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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虽然是我未婚妻,但是有名无实。”
刘晨羽未等她开口,就打断了苏明兰的思绪。
言下之意:他们两个之间只是纯纯的合作关系,不会发生肌肤之亲。
苏明兰心中的疑虑却因这句话不减反增,以刘家的熏天财势,既然是有名无实,何至于找人假扮娇妻?
“可……”
就像是有读心术一般,没等她说完,刘晨羽就将事情的原委悉数告知。
宁家与刘家素来交好,又因为刘晨羽与宁瑞秋年龄相近,自然而然地在长辈的安排下定下婚约。
可两人自小一块儿长大,刘晨羽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无奈宁瑞秋却对这个“哥哥”一往情深,察觉到刘晨羽并不喜欢自己,就出国散心,路上遇上暴乱,在国外不幸身亡,连尸首都没能找回来。
为了避免宁家二老知道此事,伤心过度,刘晨羽与宁瑞秋哥哥宁泽商量之后决定暂时不告诉他们,但纸到底是包不住火的,宁家二老长期联系不到女儿,心生猜疑,提出要亲自过来探望。
“这么说来,不接受这份协议,倒显得是我无情无义了?”
苏明兰觉得可笑之极,明明自己是被算计的那个,现在却变成那个不仗义的了。
刘晨羽端起茶几上的碧螺春,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你我各取所需,都不亏。”
苏明兰冷笑一声,“不亏?在刘少爷眼里,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吗?”
如果刘晨羽从一开始拿出来的就是一份普通还款协议,再将这些告诉她,她极有可能出于人道主义答应帮他。
可眼下,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件商品,在刘晨羽眼中待价而沽。
“难道不是如此?”
刘晨羽出生豪门,深知其中的每一个抉择都会衡量利弊,比如说他和宁瑞秋的婚姻。
“当然不是!”
苏明兰说完这句话就径直迈开步子,推门而去。
晚风轻轻拂过,裹夹着夏天的燥热,给她的内心更添了几分不快。
才从别墅出来,苏明兰就接到辅导员的电话,说是让她明天早上来一趟学工办。
挂断电话的她心头一紧,一般情况下,辅导员找她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上课问题;二是学费问题。
次日,学工办。
苏明兰乖巧地站在辅导员书桌前,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场狂风暴雨。
“苏明兰,又是你!”
辅导员难掩眼底的嫌弃,将刚刚打印出来的学费缴纳单甩到她面前。
纸张的侧面正正地击中了她的鼻梁,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
“学校也不是做慈善的,你赶紧把学费交上吧,别让我也跟着为难。”
看着辅导员那张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肥脸,苏明兰瓮声瓮气道,“我会尽快凑齐学费的。”
“凑齐?”
每个学期,他都要请苏明兰来办公室缴费,每一次苏明兰都说自己会交会交,但是到最后她也交不齐。
沉默两秒,冷酷到冰点的男音再次在狭小的房间响起,“你要是交不上,我们可能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苏明兰还想辩驳两句,但是想到下学期的助学金还需要经过他的手,就硬生生地往肚子里咽了回去。
从学工办出来的时候,她的脑袋就像被六月的烈日烘烤过的小草,耷拉在脖子上,看不出一丝生机。
因为没钱,她尊严全无。
苏明兰的悲伤仅仅留存了一分钟,就烟消云散。
原因并不全在于她的乐观豁达,而是她身上背负的实在太多,太重,她没有时间可以悲伤,没有人可以示弱。
她迎着最毒辣的太阳,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给自己打气道,“苏明兰,加油!你是打不死的小强!”
当天下午,难得没有课,家教也因为孩子生病的缘故改了时间,苏明兰得空可以去一趟医院。
她用身上仅剩的76块钱给弟弟买了一盒他最喜欢的榴莲,想着明远见了,肯定会开心不已,这样对他的康复也是有益的。
苏明兰哼着小曲,欢欢喜喜地从电梯里出来,正好撞见苏母与主治医生谈话。
“从片子上看,情况可能比我们原先预估的要坏得多,你们做家长的,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
医生手里拿着最近检查的片子,无奈地摇摇头,语言之中透出单薄的愧疚感。
“什么?”
手里提着的榴莲应声落地,苏明兰脸色骤变,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在胡说什么?上个月的检查不是说在好转吗?”
医生叹口气,他见过太多生死,面对像她这样无法接受的病患和家属,唯有沉默。
他看了看还没缓过神的苏母,哀叹一声离开了。
苏明兰看着鬓角发白的母亲,颤巍巍地说,“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近两年来,苏明远基本上都是在医院里度过,为了给他治病,苏母将原先的房子卖了,现在一家人靠租房过活,挤在一间不足50平的破旧老房子里,艰难度日。
苏父苏母都是普通职工,家里的积蓄眼看着就要消耗殆尽,好在苏明远的病情有所好转,一家人还没因此庆祝欢呼,现实就又给了他们当头一击。
苏母眼眶中噙满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沿着脸上一道道的沟壑流淌,她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女儿,用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对她说,“明兰啊,就当妈妈求求你了,这书能不能不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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