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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封世颁回到低压分厂,进了男更衣室。所有一次线职工都在,脸色阴沉,谷里良说:“约会结束了?”王刚说:“先别说这个,世颁,你坐下,跟你说个事。”封世颁在长凳坐了,说:
“什么事?”王刚说:“你领这个月工资了吗?”封世颁说:“还没有,出什么事了?”王刚说:“工资又降了。本来一次线就我们五个人,全车间组装和二次线加起来有三十多人,我们一
次线工资应该最高才对,可现在不但不是最高,反而到比二次线的人少,比办公室的人就更少。这个月工资又给降了,不上班的人比我们少不了多少,我们干一个月辛辛苦苦为什么,不就为
多挣点钱嘛,可到头来,辛苦一个月跟后勤人一样多。”封世颁说:“那怎么办?”王刚说:“所以,我们刚商量,决定不干活了,和他们对话。”封世颁笑说:“你这是要罢工?”封世颁
看看其他人。言林说:“这个是我提出来的,你们商量,要干必须要一起干,少了谁都不行。”谷里良说:“我们还都好说,在这个单位就我们自己,没有亲戚可以牵涉。封世颁就看你的了
。”封世颁说:“我到无所谓,你们大家都决定了的事,我一定支持。”言林说:“谁要是半途软了,谁他妈的就不是人的。”王刚说:“我是没问题的,我会坚持到底。”封世颁说:“这
个事必须大家同心协德,要不就把其他人给坑了。”谷里良说:“放心,我也能坚持到最后。”封世颁看着李龙。李龙说:“你们要达到什么目的?”王刚说:“把工资提上去,至少要比现
在多,比组装和二次线的人工资要高。”李龙说:“我们不能提组装和二次线的人,要是那样就得罪了全分厂的人,这事是办不成的。我们只能要求提高工资,或者把一次线部分任务划到组
装和二次线中,我们少干,自然也少拿,这样也合理。”
封世颁说:“李龙说的是。但我没有看见你表态,这事你打算干吗?”李龙说:“干啊,为什么不干。我是要你们大家都表态了,我在说的,看你们的意思,现在,你们都说干,我一定
跟着。”王刚一拍大腿说:“那就这样定了,如果,谁要是中途撤了架,谁他妈的就不是站着撒尿的。这个事我牵头,一会儿,我就找汪泉飞谈。”封世颁说:“会有排难解纷的人,你们想
好怎么应对吗?”王刚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来言怎么有去语,兄弟不用怕?”
汪泉飞此时正在办公楼二层马崇季办公室。汪泉飞说:“你们是按照什么样的标准给我们分厂算的工资?”马崇季说:“标准没有变,和以前一样的。”汪泉飞说:“还没有变!我们这
个月的工资人均比以前少了三百多,你们是怎么算的?”马崇季说:“有意见可以找玢书记。”马崇季坦然地打开杯子盖,喝着茶水。汪泉飞说:“我是先来问问你,你要是解释不了,我就
找玢书记。”马崇季轻蔑地笑了笑说:“我解决不了,你去找玢书记,我还有事。”说完话,不看汪泉飞,独自出了办公室。
汪泉飞敲了厂长办公室的门,玢诗让他进来,笑说:“快坐。好久你都没有来了。”汪泉飞半坐在沙发上说:“我是找您说点工资的事。”玢诗给汪泉飞倒了水,笑说:“不急,慢慢说
。”此时,朱艺智推门进来,玢诗不高兴地说:“进来也不敲门?”朱艺智看汪泉飞在,笑说:“来的急了点,忘记了,对不起。我先走,你们谈,我一会儿再来。”朱艺智出去。汪泉飞等
朱艺智出了办公室门说:“盘木朽株,还以为自己是栋梁之器。”玢诗心里不痛快,脸上没有表露出来。玢诗看着汪泉飞说:“最近,分厂人员有没有变动?”汪泉飞说:“以前电容器分厂
的职工有几个辞职的,其他人都还在。”玢诗说:“我听说,你们那里上班时间打牌,下棋,打毛衣,出去逛街,聚众聊天,晚来早走,大有人在,你是怎么管理的?”玢诗坐在自己真皮高
靠背椅里,手拿玻璃杯看着汪泉飞。
汪泉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玢诗又说:“你应该加强管理,可我听说,你自己都是晚来早走,这样分厂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又能怎么更好的管理。不要搞小团体,你和谁交往我不能
限制。但是,在分厂就不能三亲两厚,要团结大多数人,你作为分厂厂长应该知道的,不应该我在这里翻来覆去地说。”汪泉飞说:“玢书记,您是听谁说的?我哪儿有像您说的这样?”玢
诗不高兴地说:“听谁说你不用管,别人这样说,一定是有原因的,你要反省你自己。搞小集团不能长久,也会失去大多数人的心,你就不好管理了。”汪泉飞说:“玢书记,您说的对,我
会改正的。我现在找您,是有另外一件事情。”玢诗说:“还有什么事?你先回去把你的问题搞清楚了,不要没事生出事来,到时候我管不了你,我是救不了你的。”
汪泉飞说:“我是说,我们这个月的工资发的不对。”玢诗说:“工资的事情我不管,你找马崇季副厂长,他全权代表处理这个事情。”汪泉飞起身,来到玢诗旁边说:“马崇季他不管
,让我来找您,我只好找您说这个事情。”玢诗用眼光示意汪泉飞坐到她对面,汪泉飞觉得站在玢诗身边也不合适,坐到玢诗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说:“我们是按照以前的产值算工资的,人
均少了三百多。”玢诗说:“以前的产值不行了,要按照新的标准算工资,你去找马崇季,把新的标准拿回去看看,看完了再来找我。”汪泉飞没说话,也没有站起来走。玢诗看着汪泉飞笑
说:“标准要更新,不能一直沿用以前的。时代都在不断的进步,标准自然也要变更。没关系,你回去先看看,有疑问可以提出来,我们坐下来商量,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分厂的工资你要
全盘考虑,不能只顾及几个人。你先走,我还有事。”汪泉飞看玢诗的神态,想必是再说什么玢诗也不能听进去。汪泉飞起身出了厂长办公室。
汪泉飞回到分厂,王刚正在办公室等汪泉飞,看见他进来说:“我找你谈点事情。”汪泉飞说:“你不去干活,找我谈什么?”王刚说:“我是代表一次线所有的人来找你的。就是,说
说我们工资的事情。”汪泉飞待搭不理地说:“有事说,说完赶紧干活去。”王刚说:“你这个月工资是怎么算的?跟我讲讲。”汪泉飞不高兴地说:“我跟你讲不着,上面发多少给我,我
就按照这个数发给你们。”王刚说:“工资你是补给我们还是不补?”汪泉飞笑说:“上面就发这么多工资,我拿什么补你们。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王刚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你要这样
说,我们就没的谈了。活干不了,你考虑好了,来找我们。”说完,直接回男更衣室了。
王刚走了之后,聂食说:“就王刚在里面挑事,不把他办了,低压分厂不能太平。”汪泉飞一肚子气还没有消,找不到人扎筏子,自己在分厂里溜达。
过了两天,分厂一次线没有人干活,在分厂里的所有配电柜都差一次线没有干。阎欣芬找到汪泉飞说:“你可以找一次线每个人分别谈话。看看他们都怎么想的。”汪泉飞听着有理说:
“你去叫封世颁来。”汪泉飞回办公室了。阎欣芬来到男更衣室,男更衣室里烟气熏天,阎欣芬说:“看你们这里,还能待人吗?烟这么大,是抽了多少烟?封世颁,领导叫你去办公室。”
封世颁答应着,出了男更衣室。来到办公室,看见汪泉飞和聂食两个人一起嘀咕着,他进来后,两个人不说话了。汪泉飞看见封世颁说:“来,我们好好谈谈。”封世颁坐了。汪泉飞说:“
分的你是什么活?”封世颁说:“没有分活。”汪泉飞说:“我让王刚分活,王刚正较劲呢。这样,不用分活,全分厂的所有柜子,你挑着干,想干哪儿个就干哪儿个,咋样?”封世颁说:
“王刚找你谈工资的事了吗?”汪泉飞说:“干活,跟着有关系吗?”封世颁说:“当然,有关系了。我们大家是觉得工资少,所以才停工的。把工资给我们加上去,我们自然就干活了。”
汪泉飞说:“你要我怎么给你们加?我哪儿里来的钱,都是上面发多少我就发多少。这个月,上面把钱给扣除了,所以工资都没有那么多了。你上面有人,你可以去问问。”封世颁不爱听他
说,他上面有人的话。封世颁说:“我上面没人。我也问不了。即使是上面把钱给扣了,那我们分厂内部比例工资也不对,一次线就这几个人,拿的工资比后勤还少,这说不过去。”汪泉飞
说:“我作为分厂厂长,要全面考虑,不能只考虑一次线,还有二次线、组装、后勤等好多方面,你不能理解。”封世颁说:“你把一次线工时压了一次又一次,现在是无法忍受,已经忍了
好久了。”聂食说:“忍什么了?哪儿个月没发你工资?每次发工资,你们一次线钱都是多的。”封世颁说:“那是你眼瞎,你好好看看再说。”聂食站起来说:“你说谁眼瞎?”封世颁说
:“一个攀炎附热的小人,少跟我说话。”他见聂食向他走过来又说:“我说你,你还想打架不成?”汪泉飞也站起来劝聂食坐下,说:“说话,不要带骂人。我们好好讲的。”封世颁说:
“一次线,有五个人,你说通他们,我自然干活,我不会先干的,你还是找别人谈谈。”封世颁说完,起身走了。
低压分厂一次线不干活的事情,马上全厂都知道。玢诗找什南半问:“低压分厂是怎么回事?”什南半说:“一次线嫌工资少,都呆着快一个星期了。”玢诗笑了笑说:“把提雪月叫来
。”什南半去不多久,提雪月来到厂长办公室。
玢诗对提雪月说:“低压分厂的事情你听说了?”提雪月惊讶地说:“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玢诗说:“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低压分厂一次线的都罢工不干活,你去让他们恢
复生产。”提雪月笑说:“玢书记,您真开玩笑,我怎么去说?”玢诗说:“你一定有办法,我相信你。”提雪月说:“我也不是低压分厂的领导,怎么指挥他们?”玢诗说:“这个好办啊
,我马上任命你是低压分厂厂长行吗?”提雪月苦笑说:“越俎代庖我真说不,您别为难我。”玢诗说:“我们应同心叶力,不应该袖手旁观。况且,从私人角度讲,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你就不应该帮帮我?”提雪月心下想,还是先答应下来,不答应肯定是不行的,想到这说:“好,我去试试,可别指望我一定能说成。但我一定会尽力的。”提雪月走了后,玢诗打电话叫来
了马崇季,说:“你去低压分厂给一次线的人讲讲厉害关系。明白我的意思吗?”马崇季笑说:“玢书记意思我是知道的,不过还是请您再给我说说具体的。”玢诗说:“要让他们知道,没
有他们我们是一样生产的,不指望任何人,给他们讲明白道理,是让他们懂得珍惜现在拥有的,不要做不应该做的事情。”马崇季笑说:“玢书记,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意思都带到。”
马崇季出了玢诗办公室看见提雪月招手叫他,他来到检验科科长办公室,提雪月让施烟瑾出去并带上门。
检验科科长办公室内就剩下提雪月和马崇季。提雪月笑说:“好久没有与领导汇报工作了,今天得便跟领导聊聊,不知道领导有时间没?”马崇季笑说:“提大科长,快别这么说,我哪
儿是什么领导,就是替玢书记跑跑腿。有些工作太简单,别人不乐意去做,像我这样没有技术的人,也就剩下跑腿吃饭了。您有何吩咐,尽管地讲,只要我能够办的我一定全力去做,不会让
您失望。”提雪月笑说:“我哪儿里敢吩咐您,就是今天没事找您闲聊罢了。我就感觉我们之间有共同的话题,不像我和他们有些人说不到一起去。马厂长您不要总是引短推长,您有您的长
项我们是比不了的。”提雪月站起来给马崇季倒水。马崇季也赶忙站起来说:“提科长,您快坐下,我不喝水。要是喝水我也回去喝,不敢劳烦您给我倒水。”提雪月还是倒好了开水放在马
崇季面前,重新又坐下说:“刚才,玢书记找您说什么事情?要是不能说,您别为难。”马崇季笑说:“我和玢书记没有秘密,都是工作中的小事情,没有不能讲的。即使有什么,对您提科
长我也从不隐瞒。”
提雪月笑说:“刚玢书记找我去,说了低压分厂的事情。让我去调解调解。我能做什么,低压分厂又不属于我管的范围,我到别人那里去指手画脚恐怕不合适。马厂长您看呢?”马崇季
笑说:“玢书记找我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您看,像我虽说是副厂长,可车间的事我不是特别了解,让我去说,会有不少难度。提科长您看我是怎么去说合适呢?”提雪月笑了,挪坐着的椅子
将身体向马崇季身边靠了靠,提雪月身后的窗户半开,阵阵微风夹杂着提雪月浓重的香气,时不时的扑入马崇季鼻孔,马崇季感受着香气说:“我倒是很想把事情办好,让他们尽快恢复生产
。我们耽误不起啊1提雪月说:“低压分厂成现在这样子是有原因的,汪泉飞做事不顾大局,损公肥私,中饱私囊,搞的低压分厂上上下下怨声载道,啧有烦言。玢书记还让我去劝说一次
线的职工,我是没有办法的,您有办法吗?”
马崇季想了想说:“要不去DOMINO分厂调两个一次线的,让汪泉飞从他们二次线中找几个能干的,跟着一起干,就是没有低压分厂原来的一次线的人也照样能完成任务。完成一两批活,
低压分厂原来的一次线人就会坐不住了,我们有办法,他们没有选择,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马崇季故意这样说,想看看提雪月的反应。提雪月看出来马崇季的用意,心想你还跟我试探。
提雪月拉开自己办公桌中间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把精致的古典女士的折叠扇子,轻轻打开扇着,动作优雅,兰质熏心。马崇季像喝了半斤白酒,醉眼朦胧,可心里清楚的很,马崇季想
,我可不是封世颁,你别来拨雨撩云。提雪月说:“天气真热,今年夏天天气好像格外的热。”马崇季笑说:“都是我的不是,您这屋应该安装空调,我回去就去办。”提雪月笑说:“空调
只有厂长屋里才有,你要是单给我这屋里安了空调,别人不得把我骂死。算了,还是少惹事的好。”
提雪月说:“您刚才说的恐怕不行,这会让别的职工以为我们软弱,今后别的分厂再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来回的调人?我看不行。”
马崇季故意的有为难的表情,说:“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可怎么好?”提雪月不高兴地说:“马厂长要是都没有办法,我也就更没有辙了,玢书记还让我去分厂调解,我一会儿跟玢
书记说,马副厂长都没办法,我就更不行了。”马崇季笑说:“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商量商量不就有办法了?”马崇季看着提雪月笑着又说:“提科长,您再给我指点指点,我应该怎么去办
这个事。”提雪月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我是没有办法的嘛,汪泉飞是自作自受,我们谁也救不了他。你想帮他,帮的了吗?”马崇季早已经明白提雪月的意思,可一直在装糊涂,现
在他感觉差不多了,说:“提科长说的是啊,我也帮不了他。我也没有打算帮他。这个是玢书记交代的事情,我们只能去做,至于做到何种程度。”马崇季叹口气又接着说:“那我们就不知
道了。尽力,尽力罢。”
提雪月笑说:“我记得以前马厂长找过我,问过我单靓的事。我之后找玢书记,说了单靓的事情。”马崇季笑说:“是吗?我都忘记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不用提科长总是提醒我。都
是为工厂,都是为工厂。”提雪月折了扇子,起身说:“我以后还有事求到马厂长,可别推诿不帮我办事啊1马崇季也站起来说:“放心,提科长,有什么事情尽可以跟我讲,只要能办,
绝对不会有半点阻挠。”提雪月伸手拉开了门,马崇季踱出了检验科长的办公室。
低压分厂一次线这几个人,整天在更衣室打牌。言林说:“我们去医务室看看陶燕咋样?”王刚说:“我正好有点肚子疼,走去医务室。”王刚和言林两个人向医务室而来,其他人推脱
有别的事,没有跟来。
二人进了医务室看见姜温艳正在看报纸,王刚说:“陶燕呢?”姜温艳向里屋努努嘴。王刚和言林进了里屋,陶燕正收拾桌上的东西,二人见陶燕,身高有一米六五以上,雪白色的大褂
,衬托出纤细的腰身,浅口尖头细高跟黑色皮鞋把脚体现的完美优雅。王刚躺病床上,言林说:“他肚子疼,您给看看。”陶燕隔着衣服,把手按在王刚的肚子上说:“是这吗?”王刚好像
特别疼痛地说:“不是,还得往下。”陶燕把压在王刚肚子上的手向下挪了挪说:“是这吗?”王刚说:“还得往下。”陶燕再把压在王刚肚子上的手往下挪了一点,王刚身体向上窜动,王
刚说:“应该是这里比较难受。”陶燕收了手,正色地说:“你们两个有事没事,没事滚。”王刚坐起来笑说:“陶小姐,不要说脏话,我的确是有点肚子疼的。”陶燕说:“去,上了厕所
就好了,别在这找事。”
陶燕看了看他们两个人又说:“听说你们上班不干活,闹炸。”言林说:“工资开的不合适,当然要讲讲。”陶燕笑说:“你们这是自取灭亡,赶快回去干活,不然以后得有你们好看。
”言林说:“工资不给加,我们是不会干活的。”王刚说:“哥几个只要一条心,我还就不信那个邪,干不倒他们。”陶燕笑说:“我听朱艺智说你们这个事了,我就是感觉你们这样做不妥
。我倒不是劝你们复工,你们应该自己想一想,硬着来没有好处。”王刚笑说:“我喜欢硬来。”陶燕没有回应王刚。两个人
刚走。
封世颁来到医务室,问姜温艳说:“王刚、言林他们人呢?”姜温艳笑说:“他们两个人刚走。”陶燕在里屋叫封世颁,封世颁进到里屋说:“陶大夫,有何事?”陶燕打量着封世颁笑
说:“来了也不知道到我这里来,跟我打个招呼?”封世颁说:“我是怕耽误你工作,所以,没有敢进来。”陶燕笑说:“你们为什么闹事?”封世颁说:“也没有想闹事,都是大家一致认
为要这么做,我要不这样做,就显得孤立。说实话我也不赞成这样做,可大家决定了事就只能这样下去。”陶燕说:“你也懂得不少历史知识,你知道历史上农民起义大多都会失败,是为什
么吗?”封世颁笑了笑,坐在病床上说:“陶小姐给讲一讲。”陶燕说:“农民起义大多是因为吃不饱饭,吃饱饭了谁没事干掉脑袋的事?吃不饱饭,是要死的,起义也是要死的,但起义能
吃饱饭,有活的希望,所以才起义。起义军打了底盘,分了地主的钱粮,吃饱了饭,这就是他们的目标。忘本追利,偏安一隅,不是他们没有长远眼光,而是他们一开始定的目标就是吃饱饭
。现在吃饱饭了,也就完成目标了。看不到根本,找不到根源。最终也就会失败。”封世颁说:“有道理,可你说的事,和我们现在的事有什么关联?”陶燕笑说:“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
不要去讲给其他人。”封世颁点头。陶燕说:“刚才,你们那两个同事来了。聊了几句话。那个姓言的说‘是为加工资’你们定的目标就是加工资吗?”封世颁说:“是啊。”陶燕说:“那
,这个姓言的一定先去干活,把你们给弃了。”封世颁说:“为什么呢?”陶燕说:“如果是为加工资,那领导一旦给他加了工资,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也就是起义的目的达到了。那时,就
会把你们丢下的。”封世颁想了想,站起来准备走了。
来到里屋门口,封世颁回身笑说:“我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陶燕笑说:“有话你直说。”陶燕拿了卫生纸,看样子是要去卫生间。封世颁说:“怎么认识的朱主任?”陶燕看着封世
颁想了想说:“我是一个人,我喜欢他,就是这样简单。”陶燕出了医务室,封世颁跟在后面,出门的时候,封世颁同姜温艳打了招呼。
陶燕又说:“他愿意来找我,我接受;他不愿意来,我不勉强。”封世颁想说话,不知道如何的讲。陶燕看出来,笑说:“你跟提科长不是挺好的?可他们说的,我有些是不相信的。”
两个人走到南院门口,陶燕去卫生间,封世颁回低压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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