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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传他宁九天是宦官,唯独她知道,他只是为救人伤了命根而已! 不怕不怕,她可是二十一世界的医学天才,耗费心思救治他的身体,各种补药吃的宁九天流鼻血。 “大人,枸杞红枣汤!” “大人,鹿鞭汤!” “大人,九宝汤!” 男人脸色越来越黑,她却一门心思给男人治病, “大人,人家把你治好了...
他们的距离很近,如果不是宁九天的面上戴了面具,乔之如的鼻尖已经和宁九天碰在一起了。
四目相对,本来就是很微妙的一种状态。
只要有一点的气弱或者露怯,就会被对方死死的压制。
可惜乔之如完全不是宁九天的对手,那双眼眸好似大海一般深沉如晦。看似风平浪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浪头打过来,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纵然如此,乔之如还是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眼神没有丝毫的偏离。
除了这一点,基本上她没有任何与宁九天谈条件的筹码。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受不了如此大的气场压迫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面颊,伴随着响起的是他微凉却富有磁性的嗓音:“所以呢?”
说话使得吐息落在她面颊上,有一种酥麻麻的感觉。
如果不是对方是个太监,她还真的想大胆色诱一把!
但是想到史书上太监都因为身体残疾而造成心里残疾,那方面指不定多变态。
她压下心头的冲动,展颜一笑:“大人,我有办法离间他们,让他们离心离德,不能继续统一战线。”
“你不担心毁了乔家?”
清清淡淡的语调,完全没有询问她在这件事里能起到什么作用,反而问了最为切中要害的问题。
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无论是心智还是思维都是一等一。
想在他面前撒谎,那不如早点去投胎。
乔之如在开口前打定了主意说实话,这时候自然也没有丝毫掩藏的意思:“大人虽然不问俗事,但是乔家的事情多少知道一点吧?一直以来,世人只知乔浅浅,哪里想得到还有我呢?”
“我被称为大小姐,也不过是因为一纸圣旨。而真正让我投鼠忌器,不能与乔家发生正面冲突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我的母亲柳氏,和小弟乔北。”
她面上的神色很是认真,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宁九天,很是专注。
他眯了眯眼睛:“你说的如此直接,就不担心本官用他们威胁你吗?”
“大人如果要对我下手,哪里用得到威胁?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她感受到他微凉的手指,触及到自己的脖子的时候,不仅没有害怕,唇角反而勾起了笑弧。
他握着她脖子的手,微微用上了几分力气,眼眸之中更是透出了冷色。
乔之如微微一笑,没有露出任何的仓皇之色,努力维持自己气息的稳定:“之前嫁入监国府的新娘子,无一例外都是曝尸荒野。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能猜到一二分,大人可愿听我说说?”
宁九天冷哼着松开她的脖子:“说。”
“圣上降旨赐给大人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三皇子一党的女子。这些人到了大人的府上,无一例外都是准备当内应吧?小女子不才,却愿意当大人的耳朵和眼睛。只求,护住母亲和弟弟。”
诚挚的语调,认真的眼神,让人确定,她此时所言都是发自肺腑。
他对上她的眼睛,似乎想望进她内心深处,眉眼间的情绪却寡淡到极致,嗓音更是无比的淡漠:“你准备怎么做?现在洛元洲说是恨你入骨都是轻的。”
宫宴之上,直言三皇子洛元洲子嗣薄弱,等同断了洛元洲的储君之路。
不仅皇帝会将他从候选人之中排除,朝臣都会选择别的皇子拥护。
“大人,我只说了他身体不行,可没有说不能治。就算他不急,我那个父亲还是会着急的。到时候,我有的是接触他的机会。”
“那夫人好好休息。”宁九天连最后的眼神都没有给她,起身离开。
他前脚一走,乔之如就躺在床上装死。
溜溜的又在阎王殿门口走了一圈!
这狗男人,比十个乔穆庭绑一块都难对付。
让人气的牙根痒的是,她乐呵呵的抢到的解药,竟然只是一日一服用的解药。不知道他在心里,笑了她多少次傻丫头。
但这都不是最郁闷,最糟糕的她竟然迫于他的淫威,说以后一天要一次解药,还要亲自去找他。
简直是欲哭无泪,难道她的大好人生,就只能和这个太监一起过了吗?
悲伤的故事。
……
住在鬼屋里的监国夫人,成了监国府的一大风景。
她风风火火的扛着锄头在旁边开垦出了一小片土地,说是要种植草药。
不仅如此,乔之如还眼巴巴的看着花圃,对着管家说道:“李叔,这些花花草草真的不能移走,让我种草药吗?”
“府里的规划都是大人安排的,夫人如果想改变,还是询问大人的好。”
想到那张带着面具,却给人无比摄人气息的男人,乔之如立即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嘴里还不自觉的念叨:“罗琳当时是不是也是有穿越的经验,见过监国大人才塑造了摄魂怪?就是这外表,差的有点远。”
“夫人,你在说什么?什么罗琳,什么摄魂怪,老奴都没听说过。”
“没事没事,我自言自语。”乔之如说着伸了个懒腰,“李叔,记得千万不敢让人踩了我的草药。”
“夫人放心,下人们都会注意。”
“那就好,这些草药可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暗处。
宁九天和苏珂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乔之如照顾草药。
“大人,这药圃要怎么处理?”苏珂恭恭敬敬的询问。
“随她去吧。”宁宁九天收回视线,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可是这里离林子太近了,万一她闯进去怎么办?上一次,她差一点就进去了。”
“你最近很闲?”
突然转移的话题,让苏珂有点找不到北。
但是在宁九天身边多年,他自然是了解对方的习惯,立即会意:“是属下僭越了。”
“庄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苏珂的头垂得更低了,面上也满满的都是懊恼的神色:“只查到那是隶属于丞相府的产业,再没有任何的线索。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从丞相府下手。”宁九天眯了眯眼睛。
“是,属下这就去调查。”
随着他离开,宁九天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眼神里透出些许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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