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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一刻慌了。
急匆匆地入了宫,亲自请了父皇身边的御医来府上医治。
可悬脉瞧不出名堂,御医只道:“下官无能,救不了夫人。”
“你可是父皇的人,怎能连这点小病都医治不了?!”周崮不管不顾地按下人,“你今日不让她醒来,就别想离开我陈王府!”
可惜药汤灌不下,针灸唤不醒,御医急得满头大汗,沈素已然气若游丝。
周崮不知所措,他怕她真要出了大事,无奈之下又去求皇城外的巫医。
这一次,巫医交给他一块鸡血石,“镶成链子,挂在她身上就好了。”
“她可还会忘记过去?”周崮不安道:“若要再重来一次……我怕她身子承受不起。”
巫医却嘲讽道:“了却前尘与这番相比,都已不足挂齿了。”
周崮听不懂这话,但急着赶回去救人,也顾不得太多。
待回了府上,他把鸡血石的玉坠系在沈素脖颈,并没有见她醒来。
周崮以为是巫医耍弄了自己,愤恨地想要杀回去。
但熬了半柱香的功夫,沈素竟缓缓地睁开了眼。
周崮欣喜若狂,他跪在她身边紧握着她的手,喊着她:“阿素,阿素,是我错了,我不该与你怄气,我往后定会好生待你,你不要吓我!”
沈素连听见他的声音都觉得厌烦,她凭借余力抽出自己的手,别开脸,不愿见他。
周崮愣了。
“阿素,你可莫要忘记了誓言。”周崮已然开始小心翼翼,他觉察到沈素似死了心,仿若无所畏惧般。
果然,沈素仍旧没有回应他,她虽醒了,却像与他绝情绝意,即便周崮搬出阿竹来做威胁,沈素也面不改色。
从那天起,沈素不见周崮。
周崮不是没有求过、怒过,连撒泼的事都做出来了,沈素依旧无波无澜。
他要人把阿竹的一截手指送到沈素面前,那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素没有像从前那般哀求周崮,这一次,她平静得可怕,已然不再惧怕周崮的招数。
如此一来,周崮乱了阵脚,他甚至耍起了无赖,借着酒疯爬上她的床。
可沈素便口吐鲜血,吐了他满身。
周崮再不敢乱来了,他当真乖乖的不敢造次。
那段时日里,周崮被沈素折磨得越发疯魔。
他杀伐更重,朝中凡是与他作对的,他都要杀个干净。
倒也成全了许多野心勃勃的臣子向他靠拢。
府上总是会有许多臣子出入,议论着清理朝廷的杀伐计划时常要传入沈素耳中,使得她的身体越发虚弱憔悴。
这如同是周崮无声无息的逼迫。
他要让她知道他在残害她在意的苍生,以此来让她见他。
念及无辜,沈素终于妥协。
周崮得偿所愿,连沈素病着也没有轻折腾她。
可沈素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你我之间就此扯平,随你再如何造次,我也不会动摇了。”
她是说到做到之人,那日起,房门紧闭,拒周崮于千里。
周崮无论如何也换不到她回心转意,他意识到自己再肆意妄为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他试着忍耐,压抑对她的思念,就这样熬了两个月,沈素忽然病重。
御医前来把脉后,匆匆跑出房去大喊着:“侯爷!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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