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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时浅坠江后,变成了植物人。秦陌不惜砸重金保她的命,却在医生通知她有苏醒的可能后,秦陌带着他的白月光出现在病房,白月光摘走了宁时浅一颗肾。“不是说摘颗肾没事吗?他妈的怎么死了。”得知宁时浅死亡,秦陌发了疯地砸了病房。秦陌选择殉情的那个晚上,宁时浅重生在了另一个人身上。重活一世的...
宁妈妈正沉浸在我去世的悲伤中,秦陌居然让她祝贺梁慕昕康复。
“浅浅已经死了!”宁妈妈的哭声断断续续。
秦陌打断道:“跟你们说了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昕昕回来,你们都不高兴是吧,非要我现在撇下她去医院。”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宁妈妈肩膀起伏,大概她也没想到在女婿眼里自己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
“好了,你陪浅浅,我跟大家说你忙,来不了,让我转达祝福。”秦陌语气软下来,眼里明显露出一丝迟疑,他是不是开始动摇了?
只是这样的情绪没持续多久,梁慕昕便转动轮椅过来喊走秦陌:“哥哥,阿姨是不来吗?嫂子最怕打雷了,以前都是你陪她,可今天你却陪着我,阿姨也是怕姐姐被忽略了,改天我陪你一起去道歉,我们先去招呼客人吧。”
宁时浅气得发抖,扑向梁慕昕,可她只是鬼魂,她从梁慕昕身体里穿过,冲着大门过去。
忽然一束亮光照了进来。
别墅的大门被打开。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身姿挺拔,带着压抑而强势的气场,他微微颔首,面容一半隐藏在黑暗中。
秦陌转身,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小舅,”他连忙喊道,“你怎么回来了?”
小舅?嫁给秦陌一年,宁时浅在秦家从没见过这号人。
秦陌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小舅陆昱安,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从不过问家里的生意。”
陆昱安?宁时浅脑子里有了印象。
秦家有现在的家世,都是托陆家的福,就连别墅都是陆家的,他们一直住着,久而久之,便称这里是秦家。
陆昱安的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掠过:“我的家,我不能回?”
“小舅,你是专程赶回来庆祝我康复的吗?”梁慕昕自作多情地问,陆昱安年纪和秦陌相仿,她自小在秦家长大,自然认识陆昱安。
陆昱安眉头蹙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这颗肾用着还习惯吗?”
“好不容易拿到了,也不好好保养?这么着急出院回家。”陆昱安话里有话。
梁慕昕好像被窥探到了秘密,紧张地搓了搓手指:“挺,挺好的。”
“还有你们?一个动过大手术的人,不让她好好休息,都来庆祝,是希望她再进ICU吗?”陆昱安我行我素惯了,从不怕自己说错话。
毕竟当年的陆家可是江城四大家族之首,谁敢得罪他?
“还站着干嘛,乌烟瘴气的,吵死了,滚。”见众人杵着不动,他沉声说。
宁时浅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是知道什么了吗?可是他一直在国外,难道这些年始终监视着秦家人的一举一动。
大雨连绵的夜晚,宁时浅看着那些人饭没吃上一口,就被陆昱安赶出去,心里竟有些爽。
梁慕昕被吓到了,她捂着心口:“对不起小舅,他们知道我今天出院,自发过来的,我有点不舒服,想回房间休息。”
“我送你。”秦陌声音很低,“小舅,我等等过来陪你。”
陆夏薇心里怪陆昱安不给自己面子,搅了场,可面上又不敢得罪,她赔笑脸说:“昱安,家里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我们也是想趁机冲冲喜,你不喜欢,以后我们不让人来家里就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姐姐说一下,正好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一起吃饭。”
话落,陆夏薇伸手,试图去挽陆昱安的胳膊,却被他毫不犹豫地甩开。
他双手插兜站在沙发旁,眸子里好像藏了头野兽:“不用,妈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陆夏薇指了指卧室。
陆昱安离开客厅后,所有人松了口气,而我跟着秦陌,进了梁慕昕房间。
梁慕昕果然又使出了惯用的伎俩,她哭着说:“秦陌哥哥,小舅好凶,我好害怕,他是不是以为我回来了,会分家产,我可以保证不要家里一分钱的。”
“别乱想,小舅就那个脾气,不过他说的有道理,你刚出院,经不住折腾,怪我没考虑周全,等你恢复好了,我们再庆祝一次。”秦陌安慰道。
外面雷声滚滚,梁慕昕一头扎进秦陌怀里说:“我怕,哥哥多陪我会儿好不好?”
“嗯。”他轻拍着梁慕昕的后背,“我不走。”
看到两个人这么亲密的举动,宁时浅伸手去掐他们的脖子,可她根本伤害不到他们。
陆昱安在姥姥房间待到很晚,不知道为什么,宁时浅没法过去。
她一直等到陆昱安从里面出来,男人坐在沙发上,拨动着金色打火机,点燃一支烟,烟雾袅袅上升,却没吸一下。
不一会儿他接了一通电话,除了“嗯,我知道了”,没说其它话,可那张脸比刚到家时还难看,黑色的眼睛里透露出的冷冽好像要凝成箭,射穿谁的心脏。
一根烟燃尽,他驱车快速离开。
第二天,宁时浅在宁妈妈的喊声中回了家。
陈子怡亲自开车,宁妈妈坐在后座上,抱着宁时浅的骨灰盒一路上说着:“浅浅,我们回家。”
宁时浅的骨灰盒被安葬在宁爸爸身旁,宁妈妈让女儿等她,可宁时浅希望宁妈妈长命百岁,又担心宁妈妈失去了所有至亲,一个人独活会痛苦,以后逢年过节,她一个人该怎么过啊。
陈子怡在闺蜜的墓旁种上了向日葵。
生前她们聊过生死,宁时浅说她如果先走了,她的坟前不准种松柏、不准种菊花,给她种向日葵,做鬼她也要做个向阳的鬼。
她们的眼泪一直没断,几株向日葵种完,陈子怡深吸一口气,她做了个重要的决定:“阿姨,清州离江城也就五六十公里,你就让我跟你住吧。”
宁妈妈妈心疼她两地奔波辛苦,可拗不过她,只好让她留下。
宁时浅跟了宁妈妈半个月,她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半个月后,宁时浅的灵魂回到了秦陌身边。
秦陌终于想起了她,他跑到医院,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冷笑:“给她十分钟,要么给我定位,要么给我打电话。”
“秦先生,宁小姐换肾没两天就去世了。”
秦陌嘴角的笑容满是嘲弄:“她给了你多少钱,连装死这一套都开始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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