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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城市，每一盏灯光都藏着秘密。

贺书诚的笑容背后，是十年布局的谜团。

当我发现那条U盘里的真相，一切都已无法回头。

神秘短信、深夜工厂、国际刑警，每一个线索都指向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我，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律师妻子，能否在真相与爱情之间找到出路？

1

"律师，您真的太厉害了！" 刚走出法院，助理小王就开始夸我。

我摆摆手：“走吧，今天请你们吃饭。”

手机震动，是贺书诚发来的消息：老婆，晚上有惊喜给你

“贺总又送礼物啦？”小王凑过来看，“您和贺总真是模范夫妻。”

我笑了笑，没说话。“雨晴，等会去喝一杯？”常子归从法院走出来，“好久没聊了。”

“今天不行，贺书诚说有惊喜。”

“那家伙总是这么浪漫。”常子归耸耸肩，“不过小心被宠坏哦。”

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突然，烛光亮起，贺书诚端着蛋糕出现。

“十周年快乐。”他微笑着说。

我愣住了。“结婚十周年，我居然忘了。”我心想。

“今天打赢了大案子，值得庆祝。”贺书诚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送你的礼物。”

“谢谢。”我打开盒子，是一条钻石项链。“我帮你戴上。”他的手指轻触我的脖子，我莫名颤抖。

吃完蛋糕，贺书诚去书房处理工作。我收拾餐桌时，发现他的外套口袋掉出一个U盘。

犹豫片刻，我把U盘插入电脑。文件夹里只有一个加密文档，需要密码。

试了几个常用密码都不对。正要放弃时，贺书诚的脚步声传来。我赶紧关机，装作在整理衣物。

“老婆，我明天要出差三天。”他说。

“去哪？”

“深圳，谈个项目。”他吻了我的额头，“等我回来。”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想起密码可能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周末等他出差，我就能验证这个猜测。

我摸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心里暗想：“这份精心准备的惊喜，会不会是命运给我的礼物？”

手机又震动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祝太太，关于贺书诚，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见面聊？

我盯着这条短信，手指悬在屏幕上空，迟迟无法按下回复键。

贺书诚的脚步声从书房传来，我迅速删掉短信。今晚的月光格外清冷，照在我们的婚纱照上，那笑容忽然变得模糊而陌生。

“明天见。”我轻声说，关掉手机，躺下睡觉。

手机再次震动，我假装没听见。贺书诚的短信：“早点休息，宝贝。”

我闭上眼睛，心中却满是疑惑。

2

天还没亮，我就听见贺书诚轻手轻脚地收拾行李。

"这么早？"

"嗯，赶早班机。"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冰箱里有准备好的早餐。"

完美老公日常，但这次总觉得哪里不对。等他出门后，我翻出那个U盘，输入结婚纪念日。

密码错误

手机提示音响起："贺总已安全抵达机场。"是他的助理小张发来的消息。

我突然想到什么，输入他的生日。屏幕一闪，文件夹打开了。里面只有几个Excel表格，但数字后面都是血色般的红字：

"第三批货已送达"

"交易时间改至午夜"

"注意安全"

正要仔细查看，手机又震动。是那个陌生号码：今天下午两点，凯悦酒店大堂。

我犹豫片刻，回复：好

凯悦酒店离我们家不远，是贺书诚常用的商务场所。下午1:50，我坐在大堂沙发上，观察每个进出的人。

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朝我走来。"祝律师。"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我是卞思雨。"

"你认识我老公？"

她露出讽刺的笑："比你想象的更熟。"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这是三天前拍的。"

照片上，贺书诚正在一个废弃工厂门口，和几个人交谈。最显眼的是他手中的黑色箱子。

"那里面是什么？"

"你确定要知道？"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知道得越多，危险越大。"

我正要说话，突然看见小张匆匆走进大堂。卞思雨也注意到了，迅速戴上墨镜："今晚11点，老地方见。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

回到家，我查看贺书诚的行程记录。发现这半年他至少去过五次那个工厂附近。每次都是深夜。

晚上10:45，我开车前往工厂。远远就看见几束手电筒的光在晃动。正准备靠近，手机突然响起。

是贺书诚："老婆，还没睡？"

"嗯，在看案子。"我努力让声音显得平静。

"早点休息，明天我就回来了。"

挂断电话，工厂方向的灯光已经消失。但我在垃圾桶旁发现一张带血的餐巾纸，上面还写着一串数字。

手机收到最后一条消息：明天见。

是贺书诚发来的。

可我分不清，这到底是甜蜜的问候，还是某种警告。

3

凯悦酒店的"游月轩"，我坐在角落的卡座里，紧盯着不远处的情侣座。贺书诚说他今天回来，可刚下飞机就直奔这里。

"贺总，这边请。"服务生把他领到靠窗的位置。

我低头看表：下午两点十五分。

又过了五分钟，卞思雨出现了。她今天换了一身红色连衣裙，贺书诚站起来为她拉开椅子。这个动作他对我做过无数次，但从没这么温柔过。

"书诚，项目进展得怎么样？"卞思雨的声音飘过来。

"一切按计划进行。"贺书诚压低声音，"货已经全部到位，就等收网了。"

我掏出手机，打开录音。

"那就好，"卞思雨微笑，"辛苦你这么多年。"

贺书诚握住她的手："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我的手抖得差点把手机摔了。服务生端来一瓶红酒，我认出那是01年的拉菲，十年前我们结婚时喝的就是这个。

"项目代号确定了吗？"卞思雨问。

"自由鸟。"贺书诚说，"代表我们终于可以摆脱一切束缚。"

卞思雨笑了："真浪漫。不过你老婆那边......"

"别担心，"贺书诚打断她，"很快就能解决。"

我的心一点点下沉。解决？他要怎么解决我？

"书诚，"卞思雨突然正色，"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十年的婚姻......"

"在遇见你之前，那些都不算真正的生活。"

一滴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计划完成，我们就去马尔代夫，"贺书诚的声音还在继续，"买座小岛，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常子归。

贺书诚朝这边看过来，我迅速低头。等再抬头时，他们已经起身往外走。卞思雨挽着他的手臂，姿态亲密。

我跟着他们出门，看见贺书诚替她打开车门。是我们的结婚车，那辆白色奔驰。

电话又响了。这次我接了。

"雨晴，查到了，"常子归说，"卞思雨真实身份是国际刑警。"

我愣住了："什么？"

"她在追查一个跨国洗钱案，代号就是......"

"自由鸟。"我喃喃道。

"你怎么知道？等等，你该不会......"

我挂断电话，看着远去的白色奔驰。原来我一直在演一场戏，但我不是唯一的演员。

回到家，我打开保险箱。十年来第一次，我取出了那份从未用过的离婚协议书。

贺书诚，你用十年爱情换自由。

而我，要用真相换你的未来。

4

我坐在书房里，面前是凌乱的证据和文件。这些资料里藏着贺书诚的秘密，每一张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打开电脑，开始梳理这些年的资金往来。职业习惯让我条理分明地列出时间表：

"2019年3月，新加坡离岸账户，五百万美金。"

"2020年6月，开曼群岛，八百万欧元。"

"2021年9月，瑞士苏黎世，一千两百万美金。"

数字冷冰冰的，可每一笔后面都有故事。那次新加坡之行，他说要给我买钻戒。苏黎世出差，他带回来了香水。

手机震动，常子归发来消息："查到卞思雨的更多信息，我们见面谈。"

"好。"我回复，又补了一句，"子归，帮我查一下这些境外账户。"

咖啡厅里，常子归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卞思雨近五年的活动轨迹。她在追查一个叫金翼的跨国组织。"

"跟自由鸟有关？"

"自由鸟是子项目。"他压低声音，"涉及金额超过十亿美金。"

我翻开资料，突然看到一张照片：贺书诚和卞思雨在机场。时间是三年前。

"他们认识这么久了......"

"不，"常子归指着照片上的时间戳，"更久。这个案子，卞思雨追查了整整十年。"

十年。我和贺书诚的婚姻长度。

"雨晴，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作为律师，我见过太多商业犯罪。但没想到......"

"你准备怎么办？"

我打开笔记本，写下：第一，收集资金往来证据。第二，追查境外账户。第三......"

笔尖突然停住。

"怎么了？"

"我在想，"我苦笑，"为什么我连查自己老公都能这么专业。"

常子归沉默片刻："因为你是最好的律师。"

"可我是个失败的妻子。"

"不，你只是太爱他。"常子归说，"所以现在，你要用专业保护自己。"

我合上笔记本："帮我约见检察官。就找赵处。"

"你确定？"

"确定。"我站起来，"既然他选择了自由鸟，我就帮他真正获得自由。"

走出咖啡厅，手机又响了。是贺书诚："晚上我要加班。"

"好，"我说，"我也是。"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夕阳把整座城市染成金色。十年感情是投资，我要亲手收回全部本金。

"常子归，"我转身，"再帮我查一件事。"

"什么？"

"金翼在国内的负责人是谁。"

5

我望着文件，吸了口气："所以金翼的关键人物就在A市？"

"对，"常子归点头，"而且你认识。"

桌上的咖啡冷了。我盯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举止优雅。林正元，A市最大投行的CEO，也是我们律所的重要客户。

"你的意思是...林总？"

"嗯，"常子归递来一份材料，"他和贺书诚每个月都在蓝海会面。"

我笑了："巧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贺书诚的地方。"

"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当然，"我翻开手机备忘录，"2014年3月15日，我替林总处理并购案，贺书诚是对方律师。"

"所以这不是巧合。"常子归敲敲桌子，"你被他们选中了。"

一阵眩晕。十年感情，原来从开始就是个局。

"雨晴，"常子归握住我的手，"别慌，我们还有时间。"

我抽回手："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

"走，陪我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我们站在"蓝海"门口。装修还是十年前的样子，连门把手上的划痕都没变。

"就是这里，"我指着角落的卡座，"他说要请我喝咖啡。"

常子归环视四周："监控呢？"

"早就换过了。"我摇头，"不过......"

我走向吧台，冲老板笑笑："好久不见。"

"哟，是祝律师啊！"老板热情地打招呼，"常来常往啊。"

"老板，"我压低声音，"能借我看看十年前的账本吗？"

"这......"

常子归适时递上一张名片："警方办案。"

老板犹豫片刻，从柜台下摸出本发黄的账本。

翻开2014年3月，我的手指停在熟悉的名字上：林正元。

"每月15号，雷打不动。"老板说。

我继续往前翻：2013年、2012年......"果然。"

"什么？"

"他们的约会从2012年就开始了。"我拍下账本，"比认识我还早两年。"

常子归看着照片："所以林正元才是幕后主使？"

"不，"我摇头，"你看最早的记录，他也是被约来的。"

"那约他的人是......"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贺书诚："亲爱的，今晚我订了蓝海。"

"好啊，"我看了眼常子归，"正好我也在这附近。"

挂掉电话，我迅速整理账本："走，别让他发现。"

"你真要见他？"

"当然，"我笑了，"今天是15号。"

晚上七点，贺书诚准时出现。他还是那么帅气，西装笔挺。

"怎么提前来了？"他在我额头轻吻。

"想你了呗。"我撒娇道。

他给我点了拿铁，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书诚，"我搅动咖啡，"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他温柔地看着我，"你穿着米色风衣，站在这扇门前。"

我笑了："那你记得更早的事吗？"

"什么？"

"比如，2012年的事。"

他的手顿了一下，笑容依然完美："那时我们还不认识。"

"是啊，"我喝口咖啡，"可你已经在这里了。"

他的瞳孔微缩："你......"

"林总让我替你问好。"我站起来，"明天见，亲爱的。"

走出咖啡厅，常子归在车里等我。

"查到了，"他递来平板，"幕后那个人，你绝对想不到。"

我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突然明白了一切。

"走吧，"我系上安全带，"是时候会会这位老朋友了。"

6

家里一片漆黑。我盯着手机，凌晨两点，贺书诚还没回来。

拨通电话，还是语音信箱。算上白天咖啡厅的不欢而散，这已经是第十个未接电话。

我握着门把手，轻轻推开书房。月光透过落地窗，保险箱的门大敞着。

"怎么可能..."我冲过去。

密码锁完好无损，但里面一片狼藉。我急忙翻找，那份从咖啡馆带回的资料不见了。

脚步声！

我迅速关上保险箱，躲进衣帽间。黑暗中，两个人影闯入书房。

"搜过了吗？"男人的声音。

"都翻过了，没找到。"

"继续找！那个U盘必须在今晚找到。"

我死死捂住嘴，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蹲下身，钻进最里层的衣架下。

"衣帽间查了吗？"

"马上。"

手电光扫过来，我看清了对方的脸——林正元身边的保镖！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开门声。

"快走！"两人迅速撤离。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楼下，贺书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雨晴？你在书房？"

我整理表情走出去："这么晚才回来？"

"临时有个案子。"他松领带，"你怎么还没睡？"

我冷笑："等你回来解释啊。"

"解释什么？"

"比如为什么林正元的人会有我们家的钥匙？"

他脸色一变："你看见了？"

"不止看见了，"我掏出手机，"刚才全程录像。现在，你最好解释清楚。"

"亲爱的，"他试图拉我的手，"有些事情很复杂..."

"复杂到需要别人半夜闯入我的家？"我甩开他，"那份文件在哪？"

"什么文件？"

"别装傻！常子归给我的资料！"

他突然笑了："是关于金翼的那份吧？"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查什么？"他眼神陡然锐利，"祝雨晴，别太天真了。"

"那你告诉我，十年前在蓝海，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

他沉默片刻："如果我说是呢？"

"为什么？"

"有些真相，"他转身走向门口，"知道了反而不好。"

"你去哪？"

"一个你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的地方。"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我冲到窗前，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手机响了，是常子归。

"查到卞思雨的下落了。"

我深吸一口气："在哪？"

"A市第一人民医院。"

"什么病？"

"植物人，已经十年了。"

十年...我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打开笔记本。输入日期：2014年3月15日。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A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卞思雨因车祸入院。同日，我在"蓝海"遇见贺书诚。

"常子归，"我的声音发抖，"你说得对，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你要去医院吗？"

我看了眼书房的保险箱："不，带我去见那个人。是时候解开这个局了。"

7

凌晨三点，我跟着常子归来到林正元的私人会所。

"真的要进去？"常子归担忧地看着我。

"不查清楚，我睡不着。"

保安认出常子归，直接放我们进去。会所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

"你怎么认识这里的人？"

"做律师久了，人脉广。"他递给我一张房卡，"1808，你自己上去。我在这等你。"

电梯里，我深吸一口气。门一开，迎面撞见林正元的秘书。

"祝小姐？"她愣了一下，"您怎么..."

"林总在吗？"

"在办公室，不过..."

我直接推开门。林正元正在打电话，看见我先是一惊，随即挂断。

"贺太太大半夜来找我，所为何事？"

"金翼项目是什么？"

他眼神一凛："谁告诉你的？"

我甩出一沓文件："十年前，你和贺书诚合谋骗取国家资金。卞思雨发现后想举报，所以你们设计了那场车祸？"

"有意思。"他翻看文件，突然大笑，"就凭这些？"

"不够的话，"我掏出U盘，"这里有完整的资金流向记录。"

他脸色骤变："你从哪里..."

"重要吗？"我冷笑，"现在，告诉我真相。"

"你以为自己在玩什么？"他站起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丈夫卷入其中，我当然该管。"

"你丈夫？"他嗤笑，"你知道他是谁吗？"

走廊传来脚步声。

"马上就知道了。"林正元按下内线，"让他进来。"

门开了。是贺书诚。

"你怎么在这？"他脸色铁青。

"问你同样的话。"我直视他，"这些年，你到底在做什么？"

"书诚，"林正元开口，"看来你该告诉她真相了。"

贺书诚沉默片刻："我是警方卧底。"

我后退一步："什么？"

"金翼项目是我们追查了十年的大案。"他掏出证件，"专案组组长，警号0397。"

"那...那我们的婚姻..."

"对不起，一开始确实是任务需要。"他垂下眼，"但后来..."

砰！林正元突然摔了文件："够了！既然说开了，就没必要再演戏。"

他按下按钮，四周涌进持枪男子。

"祝雨晴，交出U盘，这事就到此为止。"

"别动！"贺书诚掏出配枪，"都放下武器！"

"你以为就你一个卧底？"林正元大笑。

贺书诚身后，一个保镖举起枪。

"小心！"我扑过去。

砰！

子弹擦过我的手臂。

"雨晴！"贺书诚接住我。

"快走！"我塞给他U盘。

他一把抱起我，撞破窗户。玻璃碎片中，我看见楼下停着充气垫。

"相信我吗？"他在我耳边说。

不等回答，他纵身跳下。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我紧紧抱住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一跳，究竟是坠入深渊，还是获得自由？

十八楼的高度，好像坠落永远没有尽头。

8

"砰！"我从充气垫上弹起来的瞬间，就被贺书诚拽着狂奔。身后传来杂乱的枪声和脚步声。

"这边！"他拉我钻进一辆黑色轿车。

常子归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窜出。后视镜里，几辆车紧追不舍。

"你真的是警察？"我捂着受伤的手臂，盯着贺书诚的侧脸。

"对不起。"他递来止血带，"我本该告诉你的。"

"十年。"我咬牙，"十年的婚姻就是个谎言？"

车子急转弯，我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他没躲，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不全是。"

"砰！"后车窗碎了。常子归一个急转弯钻进小巷。

"你认识卞思雨？"我挣开他。

他表情一僵："她也是卧底，我的搭档。"

"所以那些亲密照片..."

"是任务需要。"他想碰我的脸，被我避开，"但我爱上你是真的。"

"够了！"我冷笑，"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雨晴..."

"专案组组长？"我打断他，"那你为什么不抓林正元？"

"因为他背后还有更大的..."他突然扑向我，"小心！"

一辆货车横空撞来。

常子归急打方向盘。车子失控，在马路上疯狂旋转。

尖叫声、刹车声、撞击声。

世界天旋地转。

我感觉自己被贺书诚紧紧护在怀里。他的心跳很快，但动作很稳。

直到车子停下，他才松开我："没事吧？"

我推开车门，看见卞思雨站在不远处。她戴着那条特殊的项链，正对着我们的方向。

"你果然来了。"贺书诚站到我身前。

卞思雨摘下项链："任务结束了，书诚。"

"什么意思？"我看看她，又看看贺书诚。

"项链里有定位器。"他掏出配枪，"思雨，别让我难做。"

"你已经暴露了。"她也拔出枪，"组织要你死。"

"那你呢？"他冷笑，"真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至少，"她扣动扳机，"我能带你一起走。"

"砰！"

我尖叫着扑向贺书诚。子弹擦过他的肩膀。

常子归突然冲出来，一脚踢飞卞思雨的枪。

警笛声由远及近。

卞思雨转身就跑。贺书诚想追，被我拽住："你受伤了！"

他回头看我，眼里有心疼："对不起，让你卷进来。"

"我们之间，"我松开手，"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可以解释..."

我抹掉眼泪："不用了。"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我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宁愿你真的出轨。"

警车包围了我们。

贺书诚举起双手，冲着领队喊："警号0397报到！"

我望着他的背影，明白这一切还远没结束。

项链掉在地上，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这个夜晚像一场梦，醒来时，什么都变了。

但我知道，真相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而我，已经无法抽身。

9

手指轻轻滑过掉落的项链，我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卞思雨约我见面。"我把手机递给常子归。

"太危险。"他看着短信皱眉。

"但这是套话的好机会。"我收起项链，"你们不是想知道组织的计划吗？"

贺书诚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行！"

"放开。"我甩开他，"你没资格管我。"

"雨晴..."

"放心，我不会暴露你的身份。"我冷笑，"毕竟我还不想当寡妇。"

咖啡厅里，卞思雨优雅地搅动咖啡："没想到你真敢来。"

"为什么不敢？"我在她对面坐下，"我们都是被骗的女人。"

她眼神闪了闪："书诚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是他的搭档。"我苦笑，"所以那些照片是工作需要？"

"也不全是。"她放下咖啡杯，"十年前，我们确实相爱过。"

我手一抖，杯子磕在桌上。

"直到他遇见你。"她轻声道，"他为了你，放弃了所有。"

"包括组织给他的offer？"

她眼睛一眯："你知道多少？"

"知道他是卧底。"我往咖啡里加糖，"但不知道为什么不抓林正元。"

"因为更大的鱼还没浮出水面。"她盯着我的动作，"你就不怕我在咖啡里下毒？"

我把糖罐推给她："你要是想杀我，何必这么麻烦？"

她突然笑了："难怪书诚会爱上你。"

"所以，"我喝了口咖啡，"他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知道太多。"她摘下项链把玩，"比如，他真实的身份。"

我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真的是警察？"她嗤笑，"他是国际刑警。"

"不可能！"

"十年前那场大火，"她压低声音，"死的根本不是林正元。"

我死死捏住杯子："那死的是谁？"

"他的双胞胎弟弟。"她眼神暗了暗，"也是我的未婚夫。"

手机震动。是常子归发来的定位。

我站起身："抱歉，还有事。"

"别查了。"她叫住我，"有些真相，知道了会很痛苦。"

"已经够痛苦了。"我回头，"还能更差吗？"

走出咖啡厅，我靠在墙上深呼吸。

手机里，贺书诚的消息闪烁：别信她。

我删掉短信，拦下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

我看着窗外："火葬场。"

是时候，去见见那个"死去"的林正元了。

既然都是骗局，那就看看谁能撑到最后。

项链在包里发出幽幽蓝光，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10

凌晨三点，火葬场的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确定要进去？"常子归拉住我的手臂。

"都到这了。"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

走廊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翻检档案柜。

"好久不见，林正元。"我开口，"或者该叫你林子谦？"

他转身，和贺书诚照片里的目标一模一样："你倒是聪明。"

"双胞胎调包这招够老套。"我冷笑，"就不怕DNA对不上？"

"谁说要验DNA？"他合上档案柜，"火烧得那么彻底。"

我握紧了手机："所以你害死亲弟弟，就为了金蝉脱壳？"

"他自愿的。"林正元整理袖口，"为了组织。"

一阵脚步声传来，贺书诚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你不该来。"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也不该骗我。"我后退一步，"国际刑警先生。"

林正元突然笑了："看来卞思雨都告诉你了？"

"她告诉我的可不止这些。"我亮出手机，"比如这份录音。"

贺书诚脸色一变："你去见她了？"

"项链里的窃听器，够专业。"我摁下播放键，卞思雨的声音响起。

林正元猛地掏出手枪："交出录音。"

"晚了。"我勾起嘴角，"已经发给检察院了。"

"你以为这就能扳倒我？"他冷哼，"证据不够。"

"够不够，你马上就知道了。"警笛声由远及近。

他扣动扳机，贺书诚飞身扑来。

砰！

子弹擦过我的耳际，打碎身后的玻璃。

常子归从暗处冲出，一脚踢飞林正元的枪。

"别动！"特警破门而入，"都举手！"

林正元被按倒在地，冷笑着看我："你赢了。"

"不，"我摇头，"游戏才开始。"

贺书诚被带走时回头："对不起。"

我没看他："这句话，留给法官说吧。"

走出火葬场，晨光微熹。

常子归递来纸巾："还好吗？"

"不太好。"我擦掉眼泪，"但会好的。"

口袋里，卞思雨的项链发出最后一丝蓝光，随即熄灭。

有些真相，永远见不得光。

就像我和贺书诚的婚姻，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而我，终于学会了他的伪装。

"回家吗？"常子归问。

"不。"我看向远方，"带我去个有酒的地方。"

十年的爱情，换来一场空。

但至少，我找回了自由。

11

"闯进丈夫公司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彻底疯了。"

凌晨两点，我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贺氏集团的内网防火墙像纸糊的一样脆弱，这让我不禁冷笑。

"入侵成功。"常子归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你有十分钟。"

监控已被黑掉，但我的心跳还是快得吓人。贺书诚的办公室里，每一个抽屉都藏着秘密。

"档案室有动静。"他提醒道。

"再给我三分钟。"我快速翻找文件，直到一份加密文件夹映入眼帘。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该死。"我咬牙，输入最后一组数字。

屏幕亮了。

"天啊..."我瞪大眼睛，"这些都是..."

一连串银行账单和资金往来记录，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数亿元的可疑交易。而收款人赫然是——卞思雨。

脚步声突然逼近。

"有人来了！"常子归急促地说。

我手忙脚乱地拷贝文件，却发现U盘被加密锁定。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我迅速关机，躲进衣柜。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耳膜。

"确定是这里？"一个陌生的男声。

"监控显示有人入侵。"另一个声音说，"搜索每一个地方。"

我屏住呼吸，通过柜门缝隙看着两个保安检查每个角落。

突然，警报声响彻整层楼。

"着火了！"一个保安喊道，"撤离！"

警报震耳欲聋，我趁乱冲出办公室，直奔安全通道。

"左转！"常子归指挥，"我搞定了消防系统。"

电梯间传来喊声，我加快脚步。十八层楼，我从未跑得这么快。

但在八楼，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果然是你。"卞思雨抱臂而立，"聪明的祝小姐。"

"让开。"我警惕地盯着她。

"你偷的文件，能证明什么？"她轻笑，"贺书诚早就都销毁了。"

"那我看到的是什么？"

"诱饵。"她扬起嘴角，"你以为真相有那么好找？"

脚步声逼近，我转身就跑。

但在转角处，一记钝响。

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阳光刺眼。

"你疯了？"常子归坐在床边，"硬闯公司？"

"文件呢？"我挣扎着坐起。

"什么都没找到。"他叹气，"倒是发现了这个。"

他递给我一个U盘。

"哪来的？"

"你昏迷时，有人塞进你口袋。"

我连上笔记本，里面只有一段监控视频。画面上，贺书诚在深夜走进一间密室，再也没出来。

日期是他失踪前一天。

"有意思。"我喃喃自语，"这是他留给我的？"

手机振动。未知号码发来一条信息：

"想救他，就别查了。——C"

我删掉信息，看向窗外。

十年婚姻，是场豪赌。

而我，还在下注。

12

"这是他的求救信号。"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最后定位显示的红点，心跳加速。

"可能是陷阱。"常子归说。

我沉默片刻："我知道，但我必须去。"

"那我跟你一起。"

赌场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我注意到几个可疑的保镖。卞思雨优雅地靠在吧台边，冲我举杯。

"来了？"她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犹豫更久。"

"贺书诚在哪？"

"着急什么，不如先玩个游戏？"她推来一副扑克牌，"赢了告诉你答案。"

我瞥见她手腕上的纹身，和林正元同款。原来如此。

"好啊，玩什么？"

"21点。"她洗牌的手法很专业，"一局定胜负。"

我接过牌，心跳如雷。第一张，黑桃K。第二张，红心8。18点。

"要牌吗？"她问。

我看着她胸前的钥匙吊坠，形状奇特。像是...保险柜钥匙。

"要。"

梅花3。21点。

她掀开自己的牌，20点。露出惊讶的表情。

"说话算话。"我说。

她给我一个坐标，我立即转身要走。

"等等，"她叫住我，"你就不想知道Project X是什么吗？"

我停下脚步："什么意思？"

"贺书诚在找的东西，其实是——"

砰！一声枪响，卞思雨倒下。人群尖叫四散。

"趴下！"常子归扑过来护住我。

我看见林正元站在二楼，枪口还在冒烟。

"必须马上离开！"常子归拉着我往外跑。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我输入坐标。是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真要去？"常子归问。

我点头："不查清楚，我死都不甘心。"

工厂漆黑一片。我们蹑手蹑脚前进，突然听见微弱的呻吟。

"贺书诚！"

他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是血。

"别过来...是陷阱..."他虚弱地说。

灯光陡然大亮。

林正元带着十几个人围住我们。

"交出U盘，他就能活。"

我掏出U盘："放了他。"

"先给我。"

就在这时，贺书诚突然挣脱绳索，扑向林正元。

砰砰两声枪响。

"不！"我冲过去。

贺书诚倒在血泊中，手里握着一个保险柜钥匙。

"快走..."他塞给我钥匙，"别让他们...得逞..."

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看着他渐渐闭上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

常子归拉着我："警察来了，我们得走！"

逃出工厂，我靠在车上大口喘气。

手机震动，新消息：「钥匙只是开始，真相比你想象的更可怕。——X」

我握紧钥匙，望向工厂方向。红蓝警灯闪烁，映照着漆黑的夜空。

这场豪赌，才刚刚开始。

13

警笛声划破夜空，常子归一脚油门冲向小路。后视镜里，警灯越来越远。

"去哪？"他问。

"医院。"我攥紧贺书诚塞给我的钥匙，"他还活着。"

"太危险了。"

"我知道。"我直视前方，"但这是唯一的机会。"

医院急诊室外墙上，我和常子归贴墙而立。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守在门口。

"你盯着这边，我去后门。"我说。

"等等。"他抓住我的手腕，"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等我回答，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担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贺书诚。

"现在！"

趁乱，我们混进人群。手术室门口，警察像丧家犬一样来回踱步。

"他会活下来吗？"我假装护士，混在医护人员中。

"别管那么多，赶紧准备血浆！"主刀医生大喊。

手术室红灯亮起。

我蹲在墙角，听见有人低声交谈："林正元说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活着出来。"

心跳漏了一拍。

手机震动。是常子归："东南角安全通道，快来！"

我转身就要跑，迎面撞上一个护士。她的眼神让我浑身发冷。

"抓住她！"

我拔腿狂奔。身后枪声大作。

安全通道里，常子归拉着我往下冲。

"他们有内应！"

"知道。下到三楼！"

三楼，我们撞开太平间的门。

"快进去！"常子归推我进一个柜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

"搜！"

我屏住呼吸，透过缝隙看到电光闪烁。是电击枪。

突然，常子归从暗处冲出，扑倒一个持枪者。我跟着冲出去，抢过电击枪。

砰砰砰！

三个人倒地抽搐。

"走！"

冲出太平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去路。

"卞思雨？"我吃惊，"你没死？"

她笑了："惊喜吗？贺书诚也没死。"

"什么意思？"

"项目 X，就是一场戏。"她扔给我一份文件，"他在演戏给你看。"

我翻开文件，手开始发抖。

"不可能..."

警笛又响起来。这次更近。

"信不信由你。"卞思雨转身就走，"但现在，你得选择是救他，还是救你自己。"

常子归拽我往窗户跑："别信她！"

我把钥匙捏得更紧，望向手术室方向。红灯依然亮着。

"如果这真是场戏，"我说，"那我也要看到大结局。"

跳窗前，我回头看了眼医院。第一缕晨光透过云层，给大楼镀上一层血色。

这场豪赌，我押上的不只是十年爱情，还有自由。

但现在，我连自己在赌什么都不确定了。

14

铁门发出刺耳的响声，贺书诚被推进审讯室。

"雨晴..."他虚弱地喊我。

"别废话，直接说。"我死死盯着他苍白的脸。

"我确实在演戏，但不是演给你看。"他扯了扯手铐，"我是警方卧底。"

"放屁！"我拍桌而起，"林正元要杀你！"

"那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冷笑："所以卞思雨也没死？真会玩啊。"

"她是我的搭档。"贺书诚咳嗽几声，"项目X是个陷阱，引蛇出洞。"

"十年婚姻也是陷阱？"

他沉默片刻："最开始是任务，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

"感人。"我转身要走。

"U盘。"他突然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吗？"

我停住脚步。

"去找到它，你就明白一切了。"

审讯室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他低声说："对不起。"

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发狂般冷笑。十年感情，原来我才是那条被引出来的蛇。

手机响了，是常子归："别信他。我查到一些东西。"

"什么？"

"林正元和卞思雨的关系不一般。他们..."

突然，电话断了。

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夜色中，我站在十年前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前。这里早就换了门面，成了家火锅店。

掀开下水道盖，我找到了那个生锈的铁盒。

打开U盘，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

是林正元和卞思雨。

"计划很简单，"林正元说，"让贺书诚以为自己是卧底，实际上..."

我的手开始发抖。

视频还在继续。真相一层层剥开，像一把刀，一下下捅进我的心脏。

原来...贺书诚也是棋子。

手机震动。

"雨晴，"是常子归，"你在哪？别轻举妄动！贺书诚他..."

远处传来警笛声。

我关掉手机，握紧U盘。十年前我们在这里许下承诺，十年后我终于明白，这场豪赌里，没人是真正的赢家。

除非...

我打开电脑，开始敲击键盘。

既然所有人都在演戏，那就让我写个大结局。

要把十年来的账，一次性清算干净。

15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抱着笔记本钻进路边的废弃仓库，背贴着冰冷的墙壁。

手机震动，是贺书诚发来的定位。

"别过来。"我回复。

"晚了。"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枪声响起。他猛地扑向我，温热的液体溅在我脸上。

"走！"他推开我，转身对着门口连开数枪。

我拽着他的衣角："你受伤了！"

"U盘还在吗？"他捂着肩膀。

我点头。

"林正元的人已经包围这里，你从后门走。"

"那你呢？"

"我拖住他们。"

我死死抓住他的手："你骗我十年，现在又想骗我？"

远处传来脚步声。

"信我一次。"他扣住我的后脑勺，"如果活着，就去天台咖啡厅等我。"

"你发誓。"

"我发..."

玻璃碎裂声打断他的话。几个黑影闯了进来。

贺书诚一把将我推向后门："跑！"

我咬着牙转身，泪水模糊了视线。身后传来激烈的枪战声。

后巷里，皮鞋踩碎玻璃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底。脚步声在车边停住。

"人呢？"

"分头找！"

心跳声几乎要盖过他们的对话。

等脚步声远去，我才爬出来，拔腿就跑。

手机又震动。是常子归："别去天台！是圈套！"

我站在路中间，左边是天台咖啡厅，右边是police局。

贺书诚说过，如果活着就去天台等他。可他连发誓的话都没说完。

"雨晴！快躲开！"

刺眼的车灯亮起。贺书诚不知从哪冲出来，将我扑倒在地。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汽车失控撞向路边。

他还压在我身上，胸口的血已经浸透了衬衫。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的声音很轻。

"在警校门口..."我抱住他，"你说要请我喝咖啡。"

"去天台...等我..."他的手垂了下去。

救护车的警笛声响起。

我站在十字路口，望着天台咖啡厅的霓虹灯。

"去还是不去？"常子归在电话里问。

我握紧U盘："选择早就不在我手上了。"

"什么意思？"

"这十年，我输给了时间。"我迈开脚步，"现在，该他还我了。"

16

"被监视了。"我死死盯着身后反光玻璃里的黑衣人。

手机震了一下。是常子归："天台埋伏了狙击手,别去。"

我快步拐进地铁站。黑衣人紧随其后。正想往闸机冲,电子屏幕突然闪了一下。我停住脚步。

整个候车大厅的电子设备集体黑屏。

"系统故障,地铁暂停运营。"广播响起。

我转身往出口跑。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别动!"有人大喊。

左转?右转?我在岔路口犹豫。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往5号线跑!"常子归在电话里喊。

刚冲进5号线隧道,整条线路的灯光全灭。漆黑中只有脚步声回响。

"别让她跑了!"后面的人喊。

我摸黑往前,手机屏幕的光让我成了靶子。一枪打在我身边的墙上。

关机!

黑暗中,我数着脚步。三十步应该到紧急出口。二十九...三十...

推开门的瞬间,警笛大作。

"举起手来!"数支枪对准我。

"雨晴姐。"领头的是小张,"跟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

"涉嫌经济犯罪。"小张掏出手铐,"贺书诚已经认罪了。"

我冷笑:"他死了还能认罪?"

"死了?"小张愣住,"他活得好好的,刚做完笔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贺书诚的号码:"对不起。"

"你..."

"为了救你,我只能这样。"他的声音很疲惫,"投案自首,换你平安。"

"你知道U盘里是什么。"

"知道。所以更要保护你。"

"你还在骗我。"我握紧U盘,"如果你真的自首,为什么天台还有狙击手?"

电话那头沉默。

"不是你安排的?"他突然急了,"快跑!是林正元的人!"

枪声响起。子弹打在我脚边。

我转身就跑。后面的警察也开始反击。隧道里枪声大作。

"三分钟。"常子归发来短信,"我只能控制监控这么久。"

我钻进施工区。水泥管道歪七扭八堆在地上。

"别让她跑了!"林正元的声音。

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我缩进一根管道,屏住呼吸。

手电筒的光扫过来。我闭上眼。

突然,警笛声大作。

"警察!别动!"

"该死!"林正元低咒。

混乱中,有人拉住我的手。

"信我。"是常子归的声音。

我跟着他钻进施工电梯。电梯快速上升。

"U盘给我。"他说。

"凭什么?"

"因为..."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串代码,"这是解密密钥。"

"你早就知道?"

"对。"他苦笑,"我是卞思雨的弟弟。"

电梯门打开。天台的风呼啸。

我看着他:"所以这十年..."

"我一直在找证据。"他打断我,"现在,该结束了。"

枪声响起。他扑向我。

U盘滑落,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

17

我扑向U盘，指尖堪堪碰到边缘，整个人已经悬在天台外。

"小心!"常子归拽住我的腿。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他中弹了。

U盘从指间滑落，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线。我绝望地伸手，却抓了个空。

"哐当"一声，U盘掉在三楼的遮阳棚上。

"别动。"狙击手的激光瞄准点在我胸口晃动。

我慢慢转身。常子归倒在血泊中，手里还握着那部写着密钥的手机。

"交出密钥。"林正元从黑暗中走出来，"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

"放屁!"我抓起手机，"你会让知道真相的人活着?"

"聪明。"他举起枪，"可惜太聪明的人活不长。"

我快速解锁手机，输入密钥。文件在解密。

砰!子弹擦着耳边飞过。

30%...50%...

"最后一次机会。"林正元的枪口对准我的额头。

70%...90%...

叮!解密完成。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不是商业机密，而是一份暗杀名单。贺书诚的名字赫然在列。

"你策划了整个骗局。"我死死盯着林正元，"就为了除掉贺书诚。"

"聪明。"他笑了，"可惜晚了。"

砰!

我闭上眼，却没感觉到疼痛。睁眼时，林正元捂着胸口倒下。

"别动!"特警包围了天台，"全部放下武器!"

我冲向常子归。他的呼吸微弱，但还有救。

手机突然响起。是贺书诚："你安全了吗?"

"你到底在哪?"

"对不起，我不能说。"他顿了顿，"替我照顾好思雨。"

电话挂断。我看着手机，突然明白了什么。

思雨...卞思雨...他说要我照顾卞思雨...

"快!救护车!"我冲着特警大喊，然后拨通另一个号码。

"雨晴姐。"小张接起来，"贺书诚越狱了。"

我看着夜空："他去找卞思雨了。"

一辆黑色轿车从医院方向疾驰而去。车上隐约能看见两个人影。

我握紧手机。十年爱情，终究错付了么？

特警们忙着抓捕剩余的狙击手。我站在天台边缘，风把头发吹得凌乱。

手机震动。一条匿名短信：

"三天后，M国机场见。带上那份名单。"

这是贺书诚的笔迹。

我删掉短信，看着远处的车流。所谓真相，不过是更大的谎言。

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18

"你和思雨到底什么关系？"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匿名短信，手指颤抖。

病房里，常子归还在昏迷。监控显示贺书诚和卞思雨已经出境。他们在逃，而我却被困在这里，像个局外人。

"贺书诚和卞思雨是共犯。"小张递给我一份文件，"但有个问题 - 卞思雨三年前就该死了。"

"什么意思？"

"车祸。全家遇难，只有她活了下来。"小张指着档案照片，"可这不是最可疑的。贺书诚，是她的主治医生。"

我浑身发冷。那个温柔照顾我十年的男人，到底是谁？

手机震动。是贺书诚："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我欠她一条命。"

电话挂断。我盯着暗下来的屏幕，突然想起他书房里的那封未完成的遗书。

冲进书房，打开保险柜。遗书就躺在那里，字迹潦草：

"亲爱的雨晴：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可能已经死了。关于思雨，我很抱歉一直瞒着你。那场车祸..."

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

"雨晴姐！"小张闯进来，"查到了！卞思雨的丈夫，就是那份暗杀名单的制定者！"

我脑中嗡地一声："所以贺书诚...是在帮她复仇？"

"不，更可怕。"小张声音发抖，"名单上的每个人，都和那场车祸有关。而贺书诚，是最后一个。"

我扶住墙："他在...赎罪？"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陌生号码："三天后的见面取消。贺书诚已经被控制。你有24小时考虑：要么他死，要么你交出名单。"

是卞思雨的声音。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笑了。十年的婚姻，原来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赎罪游戏。

而我，成了这场游戏最后的裁判。

"你要救他吗？"小张问。

我握紧手机："先查那场车祸的真相。"

"可是..."

"贺书诚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我打开电脑，"既然他选择救卞思雨，就一定有原因。"

电脑屏幕亮起。一行血红的字闪烁：

"想知道真相？来天台。一个人。"

我站起身。这一次，我要亲自解开这个谜。

即使这个真相，可能会毁掉我的一切。

19

夜风冷得刺骨。我站在天台边缘，手指微微发抖。

"来得挺准时。"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看到卞思雨靠在墙边，黑色风衣在夜色中猎猎作响。

"名单呢？"她的语气冰冷。

"在我手机里。"我晃了晃手机，"但在给你之前，我要知道真相。"

她笑了："你觉得你配知道真相？"

"我是贺书诚的妻子。"

"妻子？"她突然大笑，"你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你吗？因为你长得像我妹妹！"

我心里一颤，但面上保持镇定："所以，你才是那场车祸的真正目标？"

"聪明。"她点点头，"贺书诚是主谋之一，但他最后良心发现，救了我。"

"然后你们合谋复仇？"

"不完全是。"她走近一步，"他欠我一条命，所以帮我复仇。但他也在赎罪，用十年时间。"

我冷笑："那我呢？我就是你们计划中的一个棋子？"

"你以为你是受害者？"她声音突然拔高，"我全家都死了！就因为我丈夫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我按下手机上的录音键："什么秘密？"

"生化武器研发。"她眼中闪过仇恨，"他们用孤儿做实验。我丈夫查到证据，就被灭口了。"

"所以名单上的人..."

"都是研发组的核心成员。"她打断我，"贺书诚是医疗组组长。"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贺书诚在哪？"

"安全的地方。"她伸出手，"名单。"

我掏出手机，做出要递给她的样子，突然扔向天台边缘。她条件反射地扑过去。

就是现在！我按下藏在袖子里的遥控器。

瞬间，天台四周亮起强光。直升机轰鸣声响起，数十名特警从天而降。

"卞思雨，你被捕了。"我掏出警官证，"特别行动组，祝雨晴。"

她愣在原地："你..."

"从遇见贺书诚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查这个案子。"我走近她，"他以为自己在利用我，却不知道我也在利用他。"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笑了："十年前，我接到一个任务 - 保护你。"

她瞪大眼睛："什么？"

"你丈夫临死前联系了我们。"我掏出一个U盘，"所有证据都在这里。那些人，会付出代价。"

她突然扑向我，但很快被特警制服。我看着她的眼睛："贺书诚的罪不会被原谅，但他确实在救你。"

"那他现在在哪？"

我转身离开："在医院。那杯咖啡，是我给他下的药。"

夜风中，直升机缓缓降落。我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十年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手机响起，是医院来电："长官，贺书诚醒了。"

"好。"我深吸一口气，"告诉他，对不起，也谢谢。"

这场复仇与救赎的游戏，该结束了。

而真正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20

凌晨三点，我冲进医院病房。贺书诚正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我按住他的肩膀，"你中的药性还没完全褪去。"

"为什么是你......"他虚弱地笑了，"十年前就该想到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握紧配枪："他们来了。"

"跑吧。"他抓住我的手，"证据我都给你了。"

"太迟了。"我甩开他的手，"整栋医院都是我的人。"

病房门被撞开。常子归带队冲进来："组长，地下研究所定位到了！"

我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行动组跟我走，医疗组留下。"

贺书诚突然剧烈咳嗽："小心......实验体......"

"我知道。"我最后看他一眼，"这次我不会再心软。"

半小时后，特警车队包围了郊区一座废弃工厂。夜视仪里，十几个黑影正往地下室转移物资。

"各组就位！"我调整耳麦，"行动代号:破晓。"

"收到！"

"3、2、1，突击！"

枪声、爆炸声瞬间打破死寂。我带队突入地下室，眼前的画面让我血液倒流。

无数玻璃培养舱排列成行，里面漂浮着畸形的人体。角落里，几个孤儿蜷缩在笼子里。

"畜生！"常子归怒吼。

警笛声再次响起。卞思雨被押送进来："实验记录在B区档案室。"

我正要说话，一声巨响，整个地下室开始晃动。

"他们启动了自毁程序！"有人大喊。

"撤离！带上孩子们！"我一边下令一边冲向档案室。

浓烟中，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贺书诚？"我举起配枪，"你不该来的。"

"档案在这。"他递给我一个箱子，"十年前的真相，都在里面。"

"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

"不。"他苦笑，"只是想证明，我对你，不全是假的。"

大楼摇晃得更厉害。我一把抢过箱子："走！"

冲出地下室的那一刻，爆炸声响起。气浪把我们掀翻在地。

等烟尘散去，贺书诚已经不见了。

"组长！"常子归跑过来，"人质都救出来了，嫌犯也全部抓获。"

我站起来，看着燃烧的废墟："善后工作交给你。"

"贺书诚呢？"

我摇摇头："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

一周后，案件公开。涉案人员全部伏法，受害者得到安置。

而我，终于可以摘下这枚婚戒。

十年的任务结束了，但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手机震动，是一条加密短信：

"有些真相，死人才能知道。等我。"

我删掉短信，走进晨光中。

这一次，我选择自由。

21

急诊灯依然亮着。我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盯着手里的箱子。

"组长，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常子归递过一份报告，"贺书诚确实是被人下毒。"

"毒性分析呢？"

"和实验室的样本完全吻合。很可能是内部人干的。"

监护室的门开了。主治医生走出来："病人醒了，但情况不太好。"

我站起身："让我进去。"

贺书诚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见我进来，他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来审讯？"

"谁想杀你？"

"重要吗？"他闭上眼，"箱子你看了吗？"

"还没。"

"看完就明白了。"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些孩子......安置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我给他倒了杯水，"你现在只需要配合调查。"

"时间不多了。"他抓住我的手，"毒性扩散很快。"

我抽回手："你就这么急着死？"

"对不起。"他轻声说，"这十年......"

话没说完，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医护人员冲进来，把我推了出去。

我靠在墙上，打开了箱子。

十年前的真相，一页页在眼前展开。实验计划、资金链条、幕后黑手，还有......我们的相遇。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局。"我苦笑。

常子归拿着手机过来："上级来电，要求立即逮捕贺书诚。"

"他快不行了。"

"但证据确凿。"

我握紧拳头："给我十分钟。"

重新走进病房，贺书诚已经被插上了呼吸机。我坐在床边，翻开最后一页档案。

一封信掉了出来。

"亲爱的雨晴：

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十年前接近你是任务，但爱上你是意外......"

监护仪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组长！"常子归在门口大喊，"快到时间了！"

我站起来，掏出手铐："贺书诚，你被捕了。"

他睁开眼，眼神里有解脱，也有不舍。

"保外就医申请我会帮你递交。"我给他戴上手铐，"活下去，用余生赎罪。"

"为什么......"

"因为我答应过，要给你自由。"

走出医院时，天已经亮了。我摘下婚戒，扔进了晨光里。

十年的爱情，我输得心甘情愿。

人生最珍贵的，不就是这份选择的勇气吗？

手机震动，是常子归发来的消息："审讯结果，卞思雨招供了。"

我回复："准备庭审材料。"

这一次，我要亲手还他自由。

即使代价是永远的分离。

22

案件结束了。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组长，贺书诚的主治医生刚发来病情报告。"常子归把手机递给我。

"毒素还在体内残留，但已经稳定了。"我快速浏览着报告，"保外就医申请批了吗？"

"昨天就批准了。卞思雨那边......"

"走吧，去看看。"

审讯室里，卞思雨坐得笔直。她比十年前苍老了许多。

"实验室的数据都销毁了？"我开门见山。

"除了贺书诚手里那份。"她轻声说，"当年的孩子们，我都安排去了国外。"

"为什么要杀他？"

"他要公开真相。"卞思雨笑了笑，"你知道吗，那些孩子里，有一个是我的。"

我猛地站起来："所以你......"

"我必须保护他们。"她直视我的眼睛，"就像你保护贺书诚一样。"

走出审讯室，我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

"组长，这个你看看。"常子归递过一份文件，"贺书诚入院时的blood样本分析。"

我快速翻看，突然瞳孔收缩："这个蛋白质指标......"

"对，和实验室样本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

"他可能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冲进档案室，重新审视每一份文件。十年前的真相似乎又模糊起来。

手机响了，是医院来电。

"祝小姐，病人要见你。"

医院的走廊依然刺鼻。贺书诚靠在床头，脸色比上次好多了。

"卞思雨招供了。"我在床边坐下。

"我知道。"他把一份文件递给我，"但这个你可能还不知道。"

翻开第一页，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是......"

"真正的实验记录。"他苦笑，"我只是个替罪羊。"

"谁干的？"

"你身边的人。"

我想起常子归的异常表现，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这十年......"

"我在保护你。"他抓住我的手，"现在，该你保护真相了。"

走出医院，夕阳正好。我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老地方见。"

新的战斗才刚开始。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战。

常子归的短信跳出来："组长，发现新线索。"

我看着远处的晚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精彩的戏才要开场呢。

想见我前面吗？

23

走进监狱探访室，铁门沉重地关上。贺书诚瘦了一圈，神色却比住院时坦然。

"卞思雨被转移了。"我说，"但她留下了一封信。"

"她终于愿意说了？"贺书诚微微一笑。

"嗯，关于那个实验室的真相。"我拿出一份文件，"你当年真的只是个替罪羊。"

"所以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常子归才是幕后主使。"我咬了咬嘴唇，"他利用你掩护自己。"

贺书诚轻叹一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在图书馆。你说要教我编程。"

"那时我就知道，常子归在找我。我必须接近你，才能保护自己。"

我猛地站起来："所以这十年......"

"一开始确实是为了自保。"他打断我，"但后来我真的爱上了你。"

我冷笑："就像你真的爱过卞思雨？"

"她是我的姐姐。"

这个答案让我愣住了。翻开手中的资料，果然发现了他们的亲属关系。

"十年前的基因实验，是常子归主导的。"贺书诚继续说，"卞思雨为了保护实验中的孩子，只能配合他。"

"那你呢？"

"我试图销毁数据，却被发现了。"他苦笑，"常子归威胁要伤害你，我只能认罪。"

正说着，手机震动。是常子归发来的信息："组长，新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我看着贺书诚："最后一个问题。那些孩子现在在哪？"

"安全的地方。"他递给我一个U盘，"这里有所有证据。"

走出监狱，阳光刺眼。我拨通了局长的电话："申请重启十年前的案件调查。"

"理由？"

"我找到了真凶。"

正要挂电话，又一条信息跳出："你果然查到了。见面谈谈？老地方。——常子归"

我看了眼时间，回复："二十分钟。"

十年的迷局即将揭开。这一次，我要亲手还原真相。

案件重启在即，但救赎之路才刚开始。

站在监狱外，我最后看了眼高墙。贺书诚，等我。

Urban88咖啡馆到了，常子归已经坐在角落。他面前放着两杯咖啡。

"来得真快。"他推过一杯，"还是加奶不加糖。"

我没动那杯咖啡："为什么？"

"你说呢？"他露出熟悉的笑容，"十年前那场实验，其实从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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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咖啡杯，死死盯着常子归："你什么意思？"

"这里不适合谈。"他起身，"跟我来。"

我跟着他来到地下车库。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别动。"一个熟悉的声音。

转身，卞思雨正举着枪指着我们。

常子归笑了："你终于来了。"

"实验数据呢？"卞思雨逼近。

"在我这。"我掏出U盘，"贺书诚给的。"

"交出来！"

我摇头："先告诉我真相。那些孩子究竟怎么了？"

"他们很好。"常子归突然说，"因为实验成功了。"

卞思雨的枪口转向他："闭嘴！"

"为什么不说？"常子归冷笑，"告诉她，你才是真正的实验总监。"

我愣住了。

"是你陷害自己的弟弟？"我看向卞思雨。

她的手微微发抖："我别无选择...那些孩子需要我。"

突然，警笛声响起。

"录音笔？"常子归看着我，"高明。"

"谢谢夸奖。"我掏出警官证，"反黑组组长，久仰。"

特警包围了车库。卞思雨扔掉枪，跪地投降。

"带走。"我对手下说。

回到局里，我立即申请了贺书诚的再审。

三个月后，最高法院宣判贺书诚无罪。

阳光下，他走出法院大门。

"对不起。"我说。

"为什么道歉？"

"怀疑过你。"

他笑了："但你最后选择相信我。"

"因为..."

"因为爱。"他握住我的手，"十年，值得。"

我靠在他肩上："嗯，值得。"

远处，夕阳西下。新的人生，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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