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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一个夜晚,我爬上了裴旭朝的床。
看着面色绯红浑身不舒服的裴旭朝,我嘿嘿一笑,三下五除二就扒了他的衣服。
他面色先是震惊,然后是羞涩隐忍,最后眼睛一闭打算接受。
但我并没有碰他,而是转身抱着他的衣服就跑。
裴旭朝在屋内发出尖锐爆鸣声。
后来,他把我堵住,咬牙切齿地问我:「我裤子都脱了,结果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裤子?」
我泫然欲泣。
是的,我想要的,只是他的裤子……里的玄月灵。
——————
我是一只天资不聪慧的狐妖。
族中姐妹只不过修炼两百年就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我修炼了四百年,却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
众妖皆视我为狐族的耻辱,可以上耻辱柱的那种。
见狐族容不下我,我咬咬牙,企图以离族出走的方式让她们关心关心我。
结果我出走了两百年,也没见一只狐来找过我。
我痛定思痛,在绝望中认识到祸国殃民这个成语这辈子都将与我无缘的残酷现实,过上了普通的小妖生活。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淡地过下去,可那天,我捡到了倒在路边的裴旭朝。我将他救回医馆医治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玄月灵。
而拥有玄月灵的妖会修为大增,属性爆涨。
我虽然是狐妖,可是小小的狐妖,也有大大的梦想!!
可就在我迫不及待朝裴旭朝的腰间摸去要盗玄月灵的时候,裴旭朝醒了过来。
拥有玄月灵的裴旭朝我打不过,我忍。
于是从那以后,我跟狗皮膏药一般跟在裴旭朝身后,目的只有一个:
睡裴旭朝,然后抢走玄月灵。
*
作为一名天资不聪慧的狐妖,今天我也在努力想办法爬上裴旭朝的床。
但妄想爬床的第一步就失败了,因为我被裴旭朝从行军队伍里揪了出来。
「是你。」身着盔甲的裴旭朝看着穿着不合身的松松垮垮军装的我,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我吓得抖了一抖。
但我只是表面怂,内心可不怂。
一想到过去的三个月里我想尽办法爬他床都以失败告终,一般狐可能就这么放弃了,但我不同,我越挫越勇。
此时,我的勇气达到了顶峰。
于是在看着裴旭朝向我伸出手,下一瞬可能就要将我扔出军队以后,我哇地一声就叫了出来。
「孩他爹,你不认我,但你不能不认我肚子里的孩子啊!那可是你的亲骨肉!」
此言一出,裴旭朝身形一踉跄,军中一片哗然。
「什么?将军居然快有孩子了?将军不是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吗?」
「你们别胡说,一定是那女人编排将军。」
「编排?哪个女子敢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是的,没有哪个女子会像我这样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但我不一样,我只是一只想睡……不是,想盗玄月灵的普通小妖罢了。
军队众人以他们以为裴旭朝听不到的声音讨论着。人声切切察察,而裴旭朝的脸越来越黑。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爆发出了演技的潜力,捂着肚子就开始哭:「两个月前……栖云村下露水情缘。那夜过后,你嫌弃我不愿带我回京,我认。但我现下已有你的骨肉,你就是如何嫌弃我,也莫要嫌弃腹中孩儿……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怎会出此下策!」
我哭天抢地一番话说出,简直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军中讨论声越来越大,我在哭哭啼啼抹泪的间隙中扫了一眼裴旭朝。
剑眉冷目,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声。
莫非这招不管用?他根本不吃这一套?
就在我边忐忑边哭下,裴旭朝终于有了动作。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嘴唇轻扬,眼底微光流转:「原来是你,我何有嫌弃你一说?」
我诧异,一时间忘了哭。
我正纠结是哭还是不哭时,裴旭朝向前一步朝我走来,温厚的手掌将我从地上扶起:「前事不计。你随我回去,好,好,养,胎。」
听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我连忙抬头朝他望去。看见的就是他戏谑的眼神。
他将我扶起来,趁替我擦眼泪的时候用只有我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若是到时候生不下来,后果自负呢。」
一股寒意自我的脚底升起。
我又抖了抖。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
裴旭朝快有孩子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无数闺中少女梦碎在同一天。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终于爬上了裴旭朝的床。
当然……只是单纯的爬床。
因为他将我安置在了他的府邸,甚至将他的房间让给了我。
但我想要的并不是这种爬床。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我迷路到了裴旭朝的书房。
这世界上有五种辣,微辣,中辣,特辣,变态辣,还有本妖来辣。
我悄声从窗户翻进屋内,搜寻一圈后看到了榻上的裴旭朝。
白衣冷颜,睡姿如他本人一般优雅。
他睡得很熟,我上前将他摇醒。
「别睡了,没我的觉你睡不明白。」
裴旭朝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看清了摇醒他的人是我。
一向冷淡的眼眸对准了我。
五秒钟后,房内传来一声滚。
……
裴旭朝不理我。
我愁得很,愁得每顿只能吃下三大碗饭了。
见我这样,我来人间后交的花妖朋友在一旁指点我:「男人嘛,都喜欢欲擒故纵。他表面不在乎你,其实心里想的完全相反。」
原来是这样。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摸着下巴品味了半天后,我终于找回了我的自信。
世界上有三种倒,摔倒,跌倒,还有本妖要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于是在某天裴旭朝下早朝回来的路上,我迫不及待把他堵了。
我掐了一朵院中的牡丹含在嘴中,冲裴旭朝抛了个媚眼:「谈恋爱吗?如果我主动追你你会考虑一下不?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要不然我跪下来磕头求你。」
在我的媚眼攻击下,裴旭朝深吸了一口气。
他眼眸漆黑:「那牡丹,整个临月国除了宫中两株外,还有一株现下在你的鬓角。」
我一惊,媚眼也顾不上抛了,花掉在了地上。
「白栀,这笔账,就算在你头上吧。」裴旭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就差真的跪下来磕头求饶。
但他扶住了我:「哦,我忘了,你还怀着我的孩子呢。一株花而已,怎有你重要。」
拈着一捋我的发丝,他笑得清浅,眼神晦暗不明:「毕竟,我可是很期待孩子的出生呢。」
*
玩大了。
从那天过后,裴旭朝每天准时准点派人往我的房间端养胎的药。
看着黑漆漆的汤汁,我大叫不妙。
端药的人温柔一笑,态度却很强硬:「裴将军吩咐过,要奴婢们看着姑娘把药全喝下去呢。」
在几个婢子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我强忍着把药喝了下去,然而端药的人又说:「相信裴将军若是看到姑娘这么听话,他也会很高兴。姑娘歇息吧,下一碗药在两个时辰后。」
说完,送药的人就要走。
「等等!」我忙叫住她,然后颤颤巍巍地问:「一天要喝多少?」
「两个时辰一次,除了补药外还有一些补品,也会按时送给姑娘。」
……这是想要我命吗,这比十全大补汤还补。
但我又拒绝不得,因为我还「怀」着裴旭朝的孩子。
……
在五天的汤药加补品的连环炮轰下,我的脸色越来越菜。白天加夜晚喷了好几次鼻血。院中的小花妖连连问我是不是半夜起来偷鸡摸狗了。
我倒是想偷鸡摸狗,这起码比天天被人监视着喝汤药强啊!
在我后知后觉的琢磨中,我终于琢磨出味了。
裴旭朝这是明里暗里整我呢!明知我根本没怀孕,补品汤药像不要命一样往我嘴里塞。
再这样下去,还没等我成为天下第一狐呢,倒是先成第一只被补死的狐妖了。
耻辱……这绝对比四百年没摸过男人手还耻辱。
于是在婢子再次按时给我送汤药时,我滚倒在床上:「不吃了!你们告诉裴旭朝去,我不吃了!」
仆从看着我笑着点了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端着药下去了。
我知道裴旭朝会来,但我不知道他会来得这么快。
一炷香的时间,裴旭朝来到了我房中。
看着在床上蒙着被子企图以吸完所有空气自杀的我,他坐在床沿轻声问:「怎么不喝汤药?」
我从被中露出一双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故意的。」
「哦?我怎么就故意的了?」裴旭朝将被子掀开,伸出手理着我乱了的发丝,动作轻柔:「我明明都是为我们的孩子好啊。」
「我们的孩子!」我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义愤填膺:「你就是故意的!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裴旭朝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继续往下说。」
「你明知道……」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气势越来越弱。
说到最后,心虚得直接没声了。
「白栀……」
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在微暗的光线中对上了裴旭朝带着点点笑意的眼眸。
下一秒,他朝我俯身更近一步,宽厚的手掌抚上我的肚子,细碎视线落在上面,在昏暗的周遭愈发显得深沉。
他扬唇,眉目间充满了向往与慈爱:「若这个孩子生不下来,我实在是会很苦恼……我很期待七个月后。」
温热的气息多多少少喷洒在我的脖颈,引来我浑身一酥麻。
我没出息地浑身一软。
裴旭朝撑住了我快要瘫软下去的身子,拿过了一旁的汤药循循善诱:「来,白栀,喝了它。」
美色诱人……
在裴旭朝的哄骗下,我一碗汤药又下肚。
下一秒,两柱鼻血喷出。
我一边捂住鼻子一边嚎,全然不敢去看裴旭朝那被我鼻血染红的白衣,跳下床就往屋外跑。
*
又这么喝了一个月的汤药。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得生个孩子。
院中小花妖告诉我,她曾见某些爱而不得的女生用肚中孩子下赌,赌所爱之人的回心转意。
有时是成功,有时是失败。
她还告诉我,此乃下策,阴损至极,不到万不得已用不得。
我点点头,打算努把力,肚子换裤子。
但裴旭朝只让我生孩子,又没让我生谁的孩子,或者,我生的什么孩子。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从裴府溜了出去直奔某处。
正当我和千辛万苦找来的人相视一笑就要开始时,房门却被人踹开了。
站在门外的是脸黑如灶台的裴旭朝。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找过来以及为什么会来的,他倒先来拎小鸡一般将我提溜起来放在身后,看着刚才的男人态度强硬:「你是谁人。」
男人愣住,辨不清状况。
我不止为何心上涌起做贼心虚之感,连忙道:「你别误会,他是……」
「让他说。」
男人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白净的脸上全是紧张:「我是大夫,这位夫人来找我是想问我关于怀孕事宜。」
「……」裴旭朝难得沉默,气焰瞬间消了一大半。
我从他身后探出来,指着门口:「你倒是先看看门外呀!牌匾上写着医馆!」
他将我按了回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大夫:「劳烦大夫费心了,关于怀孕这件事,我和夫人慢慢探讨既可。」
说罢拂袖就走,走到一半又回来牵住愣在原地的我一起走出了医馆。
我看着我们相握的手。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什么夫人?什么慢慢探讨?
一种奇怪的感觉蔓延开来。左胸腔的心四百年来都没跳这么剧烈过,我感到有些不适应。
我伸出手按住左胸,皱着眉头。
「怎么了?」裴旭朝停下脚步看着我。
夜风微凉,吹乱了裴旭朝的发,他看着我的神色竟出奇的温柔。
「这里有些奇怪。」我按着左胸:「现在跳得很快……我是不是病了?!」
我沮丧地看着裴旭朝。
裴旭朝没说话,只是回望着我。
他喉结上下滚动,声线喑哑几分:「以前这样过吗?」
我皱着眉摇了摇头:「从未这样过,只有今晚。哦,就在你刚才拉着我走出来开始。」
他定定地看着我。
有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他眸光中翻涌的暗色。
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他只是摇摇头,轻声说了声蠢。
「?」被莫名其妙骂了的我没头脑地继续跟裴旭朝往前走。
不是,有病的其实是裴旭朝吧?
*
想得到玄月灵的第不知道多少天。
这是玄月灵渴望症发作最严重的一次。我躺在床上翻滚又翻滚,一切都抵挡不住我对玄月灵的向往。
我向往力量!我要玄月灵!我要成为祸国殃民的大妖我真是我得不到玄月灵我真服了我去。
于是我第不知多少次翻进了裴旭朝的书房。
他这次倒是没睡觉,正执笔认真地写着什么东西。
「我饿了。」我冲着他说。
「饿就吩咐厨房。」他神色淡淡。
「想吃点爱情的苦。」
「……」裴旭朝握着笔的手一抖,纸上出现一滩墨迹。
眼看着裴旭朝要变脸,我忙上前趴在他桌前:「你还记得吗,你那晚上说,要跟我探讨探讨怀孕。」
怀不怀孕的再说,先骗裴旭朝脱了裤子。我在心里悄悄打着小算盘。
裴旭朝也不写了,放下了笔,抬眸看向我。
「白栀,你整天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
「没有没有。」我摇头似拨浪鼓。
「是不是府中生活太惬意了,让你有时间胡思乱想。」
裴旭朝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
在我预感不妙时,裴旭朝果然说道:「回去之后,抄一百遍清心咒交给我。」
我一下就直起了身子:「不行!」
「为何不行?」
「上次的一百遍都还没抄完!」
我梗着脖子,理不直气也壮地看着裴旭朝。
小样,每天喝药吃补品的也就算了,要想让我抄书,没门!
然而裴旭朝并未像我所想之般,反之,他轻笑一声。
「不愿抄?」他的眼眸泛着兴味:「我守着你抄。」
什么人嘛。
每天汤药补品不要命地往我嘴里塞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让我抄书。
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我虽然是妖,但妖也是有尊严的!
「你不愿意,是因为南乔公主吧?」
裴旭朝神色一顿。
我就知道我猜对了。在来这里以后,我常听院中的仆从们偷偷谈话。
从他们的谈话以及对我常是讥讽的眼神中,我慢慢拼凑出他们对我如此不屑的缘故。
原来,在我诓骗裴旭朝之前,他和当今朝中最受宠的公主南乔,是人人传唱的一段佳话。
青梅竹马,天生一对……世间一切对感情美好的词汇似乎都是为他们而造。
但命运弄人,中途偏偏多了我这个变数。
既如此,也不怪乎侍从总是对我没有好脸色了。
至于裴旭朝,他与我相对时,神色总是冷淡如冰。
他也很讨厌我吧,平白被我误了名声。
如果……当初没有这么贪心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悔不当初。
「没有。」裴旭朝忽的开口,一字一顿地道。
我看着他的脸,一双深邃的眼眸眼睫如鸦羽,眼下那颗黑色的小痣随着他眨眼若隐若现。
「我说,没有。」
*
裴旭朝让我和他一同参加宫中晚宴。
不知为何,以我对人类的了解,这宫中的晚宴我明明是不能参加的,可是裴旭朝还是带上了我。
「他一定是喜欢你。」出发前几天,小花妖笃定地对我说。
话音刚落,送汤药的人又来了。
「可拉倒吧。」我站起来,撇了撇嘴:「他要是喜欢我,沛沛都会上树了。」
沛沛是我遇到裴旭朝前在村中养的小猪,还没养到能吃的时候,裴旭朝就华丽丽地倒在了我回村的路上。
于是沛沛不要了,呕心沥血种的小麦也不要了,屁颠屁颠就跟着裴旭朝走了。
现在想想,真不值。
而现在,我坐在马车上,裴旭朝坐在我对面。马车缓缓向宫中驶去。
看着他清冷的面庞,我有点想象不到,待会他若是见到了南乔,还会是现如今这般淡定自若的模样吗。
不会吧。
但若他真的喜欢南乔,为她自守,那我一定是得逞不了的。
睡……看来是不可能了,要不然我试试把他一棍打晕?
貌似可行,险境出奇招嘛。
……
胡思乱想间,跟着裴旭朝落座宫宴。
甫一坐下,周围人就向我投来异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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