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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手镯的一瞬间,本来以为大梦初醒、一切都消失了的卫星河的心脏忽然空了一拍。
手镯……
她跪坐起来,捧着手镯来回看了好几遍,确认就跟刚才的一样,才兴奋不已地拿起手机,打开二手交易市场,照着记忆里的商标字母开始检索。
在检索到市场价格之后,卫星河呆呆地坐在床上,心中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她好像……
她好像找到赚钱的办法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卫星河掀开被子,找出两本一模一样的小说来,正想再次翻开第二本小说看看能不能再穿过去。可……
面对两本一模一样的空白本,她忽然发现……她现在有点不太能分得清哪本是第一本、哪本是第二本了。
她只能挨个试一遍。
她先打开其中一本书。翻开后,那书的纸张微微发光,卫星河的眼睛也跟着微微发光。
但可惜的是,几秒钟之后,她的眼前什么也没发生。
卫星河此时此刻感觉到了慌乱。
她立即翻开另一本书,忐忑不安地捧在手里,与眼睛平齐,祈祷着这次一定要成功。
书页再次微微发光。似乎是她的祈祷有效果了,几秒钟之后,眼前的场景无声地瞬间变换,卫星河抬头,就看见了面前只有几步远的磨砂玻璃门;低头,就看见了手边的两本小说。
一本是合上的,一本是翻开的。
翻开的那本,书页光芒闪烁几下后就消失了,只留下空白的纸张,看起来与普通书本无异。
卫星河合上了那本小说,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把两本都一齐藏在怀里抱着。
她好奇地一点一点靠近那扇响着水流声的磨砂门。这人始终没有露脸,却又平白无故送给了卫星河那么贵的东西。她着实有点好奇这个人长什么样,是圆的是扁的,跟她是什么关系。
浴室里的花洒水声始终没有停止,因此卫星河以为里面的人还在洗澡,就在门口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尚且预备着等一会儿,完全没料到就在她靠近磨砂门的那一瞬间,“咔哒”一声,门把手被压下去了。
她来不及反应,就骤然感觉到门开后扑面而来的热腾腾的水汽。
一个湿漉漉的身影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
“干嘛?偷袭我?”
卫星河彻彻底底地愣住了。
眼前的人半片布料都没穿,但脖子上却挂了一条银色颈链。他比卫星河高出一个头来,整个人没型地靠在浴室门边,锻炼得修长结实的身体大方地袒露着,脸很好看,打趣地笑着看着卫星河。
但卫星河愣住可不是因为这个。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完全是因为这个男的不是别人,正是……
孙牧!
孙牧?
这张脸,一下子让她回忆起自己被孙伏委婉拒绝后,本来就别扭的心头袭上来的那一抹羞耻。
说实话,她当时敢去那么做,四分靠的是那套房子的诱惑,六分靠的是满腔的不甘和一时的冲动。她有太多不顺意了,尤其是发现自己是别人书中一两笔带过的配角之后,那些不顺意就几乎要将她的脑袋燃烧殆尽。
她也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按照书中的情节做了一样的事。或许是真的挺想要那套房子,又或许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报复感。
但无论是什么感觉,在当众被拒绝后,她都后悔了。即便知道有一套房子,她也还是有点后悔了。这份后悔在发现孙牧和齐崇年其实在不远处看完了全程之后,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卫星河觉得,如果有镜子,她当时一定能看见自己的脸瞬间全部烧红。
抽离出来客观地说,孙牧当时其实没干什么。他只是看了卫星河两眼,跟自己的朋友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但站在卫星河的角度,孙牧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字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无时无刻不在嘲笑她、讥讽她。
这样的失败和羞耻,让她自我保护般立即讨厌上了孙伏,现在又扩展到了孙牧。
这样的感情在她回家的一路上不断发酵,在他们俩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了一团晦气。
卫星河讨厌到根本不想再想起他们俩任何人的名字,因为这会不断地提醒她自己,她曾干过什么样愚蠢、丢人的事来。
所以在看到孙牧忽然以这么近的距离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
退后。
退后,逃跑,离他远点。
她不知道自己脸上挂的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一定看起来很惊恐很扭曲,不然孙牧不会一下子皱紧眉头,探身出来问:“怎么了?”
他自然而然地抬起胳膊,似乎想要摸摸卫星河的脸。但卫星河几乎像是有蛇要碰她一样猛然扭头避过去了。
但下意识的动作过后,卫星河忽然想起一件事——
卫生间里的人是孙牧,所以……所以沙发上的衣服是孙牧的,刚才的礼物也是孙牧送的。她曾怀疑过卫生间里的人是她男朋友之类的身份,难道……在这个世界里,孙牧是……
她还没想清楚,孙牧不解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不是,小祖宗,我又做错什么了?这……碰也不让碰了?”
他弯腰,凑近眨巴着黑漆漆的眼睛,一直审视、观察着他的卫星河。
“说说呗,说完了我保证改,好不好?”
这话……
姿态很低。
卫星河在那天之前不是没有见过孙牧。他哥孙伏一向都待人和善,在小事上一般都不为难人。有一回天气突变,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秒倾盆大雨就倾倒了下来。卫星河当时正在毕业关头,经常要回校办理各种手续。那天她刚找老师签了字,回家路上就碰见了大雨。
当时,地铁离家还有一大段距离,她怀里还抱着不能淋湿的、刚签好字的资料。地铁口挤满了被雨拦住的人,大家都在打车,但能打到车的没有几个人。
卫星河等了很久,雨也没停。她当时着急回家用电脑把怀里资料扫描成电子版的上交网页,所以只好打电话给她爸,问他有没有办法在别的地方打个车来接她。
老板的车不能随便私用,所以卫星河根本没想到,他爸是开着孙伏的车来接她的。
卫江冒着大雨勉强从车上下来,摆手招呼她道:“快上车!”
卫星河当时其实满脑子都是懵的,但雨确实很大,她也着急回家,所以只好猛冲几步上了后排座位。
她那个时候还没见过她爸的老板,只看见后排靠里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正在闭目小憩的男人。听见她开车门,那人还睁眼冲她礼貌性地笑了下。但只有一瞬,他就继续靠在椅背上休息了,好像非常疲惫。
卫星河猜测他就是卫江的老板,还回以一个点头的微笑。
她最开始从她爸嘴里听见“孙总”这个称呼的时候,脑子里联想到的其实是一个四十来岁,眉目和善的胖叔叔的形象。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孙总”看上去年轻极了,而且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还挺好看的。
但这个想法,在卫星河从前车镜里看见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的时候,就完全被冲散了。
当时,坐在后排的人的确是孙伏。他只是听见卫江接卫星河的电话,知道卫江的女儿有事儿被大雨拦住了,所以随口说可以拐一条街帮忙接一下人。
而那个坐在副驾驶上,一直低头玩手机的人,就是孙牧。
卫星河从前车镜并不完整的画面中看见了孙牧的半张脸,尽管只有半张脸,她还是被惊艳到了。
孙牧比他哥长得更好看,或者说他大概比百分之九十的男的长得都好看,是第一眼就会让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帅”的张扬长相。卫星河见过的帅哥不多,因此当时被震撼到了一下,看他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
孙牧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掀起眼皮从前车镜里看了她一眼,带着疑惑和一点不明显的不满,好像并不喜欢卫星河这种视线。
卫星河立即移开了目光,再也没看他。
虽然孙伏好心地允许卫江接一下女儿,但照理来说他还是应该先送老板和老板的弟弟。那也是卫星河第一次见到孙伏住的地方。
下车的时候,孙伏温和地叮嘱卫江道:“辛苦了卫叔。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您把车开着,先回家吧,明早再开车来接我就行。明天我早上有事,麻烦您提前半个小时来。”
卫江自是不住地道谢,甚至还暗中瞪了眼卫星河。卫星河只好也跟着一句一句地道谢。
孙伏一笑而过,颔首道:“没事。”
他对待卫家父女的态度温和有礼,但转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一边转身下车从地下车库进电梯,一边眼尾瞥着副驾驶的孙牧。
卫星河只听见他压声喊道:“下来。”
孙牧听见他哥喊他,十分不耐烦地用脑袋向后磕了下座椅靠背,然后才一把收起手机开门下车。
他下车的时候动作太大,坐在后座的卫星河甚至都因此感觉到了整部车子的一点摇晃。她奇怪地看着孙牧一副很不愿意的样子跟在孙伏身后。兄弟俩差不多的个头、差不多的身形,长相也有三四分相像,偏偏一个背影就能看出两人气质完全不同。
当时,孙牧给卫星河的印象就是——
帅,脾气一般,不太好惹。
其实他也没干什么,但在卫星河眼里,他那种自然而然的高傲姿态,他并非故意只是习惯性流露出来的冷漠,以及他看起来完美无缺的人生,都没有办法不让她感到刺眼,是看到过分耀眼的光芒的刺眼。
她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对,但她就是觉得——像孙牧这种人,只要活着就是在无时无刻嘲讽她的失败和缺点。
他潇洒、完美得很讨厌。
真的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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