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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梅少卿孟雪崖 状态:连载中 类型:现代言情 来源:掌中云 章字:2957 字

第三章惧内的梅大人(1 / 1)

照拂?哪里敢?梅管家坐在马车上,想起梅少卿当时的话,心里“啧啧”称奇。

这位姑奶奶乍一回京,就把梅府闹了个底朝天,亏她父亲还想压压她的性子,谁知一听亡妻的牌位来了,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祠堂了,将他一双妻女扔在那处干嚎。

可怜梅谦回到拢香院后,又被一顿闹,早起上朝的时候,脸上还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厉害,真是厉害。梅管家庆幸自己没将这姑奶奶彻底得罪了,如若不然,他的下场恐怕比梅谦还惨。

他又想起临行前,府里那位的托付,发出一声似无奈,似轻蔑的嗤笑。不必比了,也不必说了!那位早就一败涂地!

梅管家掀开车帘看了眼,车外的天空还飘着小雪,车队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车辙,一眼望去环京城的山上一片白皑皑的积雪。

“叮叮……叮叮……”

在他马车后方,有一辆雕花马车,车驾上三匹白色骏马并步而行,皆是难得的神骏,马车盖四角各挂了一盏金铃,便是那声响的来源。

这辆马车是连家给梅少卿的,从江左一路驶到京城,也没见谁的马车将它比下去过。

“哼。”梅管家从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声音,甩开帘子,跪坐在车内一块棕色的皮子上,“江左连氏果真是财大气粗。”

马车停在京城内一处闹中取静的地点,是一座四四方方规模颇大的院子,院周设了停置车马的场所,四周没有其他上铺,这一片皆是它的地盘儿。

梅少卿撩帘一看,见大门上一块镀金古朴字样的大匾,匾上四个大字——观天茶社。

“观天茶社。”梅少卿仰头看了眼,提起裙摆顺着马夫搬来的轿凳下了马车,“这名字倒是大气,在京城里占这么大的地盘,恐怕不是寻常人能担负得起的。”

梅管家下车时正好听见梅少卿这句话,两步并三步走到她身边,解释道:“这座茶社去年才开张,今年便成为京里的时尚地儿了,京中但凡有些地位的,皆往此处去过。都说此茶社的背后,实际上是大皇子。”

梅少卿点头,她记得上辈子的时候,京城里并没有这样的茶社。但大皇子此人,梅少卿在前世还是打过交道的。

他本以为皇后无所出,立储当立长,身为长子的他会顺理承章地被册封为储君,却没想到半路被长公主截了个胡。直到皇太女登基成为大周史上第一位女帝,他仍然耿耿于怀,似有谋反的意图。

可最后的结果如何,梅少卿便不得而知了——她因为一场泥石流,死在了去往余杭查察的路上。

在梅少卿眼里,忠君不二是她为官的基本信条,哪怕她不算个好官也依然如此。既然她决定和皇太女站在一起,就算重来一次,也不会改变立场。

所以,一听闻大皇子竟在京城建了观天茶社,她便立马要求梅管家驾车,送她来这里看看。

当然,她明面上并不这么说,而是托词想要见识京城风物。

梅管家捉摸着梅少卿也把外头的景色看够了,便提醒她往茶社里走。毕竟茶社前人来人往的,老杵在这里也不是回事。

没想到梅少卿压根没想让他跟进去,无论他怎么找借口,仍然无动于衷地让他回去看马车。本以为可以见见世面的梅管家,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马车里,与车夫待在一块儿。

观天茶社一入院是个大的影壁,影壁用混然一体的汉白玉打造,上方镂空雕刻着四君子图,其中还有几个儒士模样的人物,在竹影花间吟诵咏叹。

绕过影壁,视野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大四方形院落,院三面各有一道垂花门,门后四通八达,不知道还有几个院子。

梅少卿衣着平常,虽然独身一人进来,但眼尖的书童早认出她身上的衣服,是今年极为难得的蜀锦裁成,连忙迎上来问道:“姑娘可有预订的院子?”

梅少卿如实回答:“我是第一次来此处。”

书童道:“想必姑娘也是慕名而来。巧了,此刻后院的青云楼才子云集,正在楼中举行文会,算得上京中难得一见的盛事。姑娘若是感兴趣,可前去观看。”

梅少卿找的正是这样的去处,便吩咐书童在前引路。那书童径直走向中间的垂花门,在门槛上等了会,护着梅少卿迈过门槛,方又引着梅少卿走上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

不时,眼前景致一转,一幢飞檐盔顶的三层红楼出现在梅少卿眼前。楼内酬唱应喝之声不绝于耳,正是文会高潮阶段,楼内文士俱是壮怀激烈,兴致高涨,任谁看了都要称赞上一声——“好极”。

梅少卿轻轻拍了拍手,面露微笑,这青云楼中果然都是大周的青年翘楚,日后皇太女登上大保,将有大用处。

书童见梅少卿目露神往,半分自豪,半分炫耀道:“此文会规模颇大,今日又是历届中人数最齐的,姑娘可真会挑时间,来得正是好时候!”

梅少卿略略扫了他一眼,心道,这书童倒是把她当外来人了。上辈子虽没这观天茶社,然文会却是寻常的,她初入太女府时,为广结人脉,何曾少参与过?此等场面,也并不罕见。

转念一想,这辈子却不是上辈子了,虽说大事走向皆无改变,但小事却是有变化的。成大事者,不能单着眼于大处,这细微之处反倒是最致命的。她一个梅府隐性大小姐,在京城里不闻其名,再正常不过了。

但……只要过了今日。

梅少卿笑了笑,在袖中拿出些碎银,向那书童道:“劳烦小哥,我自看看便可,这些钱拿去吃茶吧。”

书童领了打赏,自是欣喜离去。

梅少卿走进楼时,只有一部分人注意到了她。她今日不欲张扬,穿着上便也低调些,因此,注意到她的那些人,也只是好奇她孤身一人来到青云楼。

本朝虽然风化开放,女子戎服骑马也不甚奇怪,可来这青云楼的一般由家中父兄,或丈夫陪伴。梅少卿这样,连仆婢都不带的,算是少数了。

但奇怪究竟是一时的,她一张生面孔,看起来既无权又无势,更无财,自是没几个人愿意上来搭话的。

梅少卿倒是乐在其中,因为她发现她日后不少的同僚也在这里。

那个一脸淡漠的,可不是以后的翰林学士崔仪?和人相谈甚欢的,是未来的户部侍郎王靖?哟,关尚书十年前,竟生得这副好模样?

整个青云楼人满为患。梅少卿转了一圈,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空位,那坐位旁的几人聊得热火朝天,整个楼里都在聊诗词歌赋,他们聊的却是京中大小八卦。

倒有几分意思。梅少卿默不作声,既然对方没发现她,那她听着便是了。

自打踏上仕途起,她对这些琐事的兴趣,竟比正经的文赋要感兴趣得多。

因为这些小事,一经开发便能无穷无尽地挖下去,极有个别还能成为她手中的一张王牌。以至于后来,那些大臣一见到她出场,便什么话也不说了,生怕又被她早出什么破绽来。

但现在,这群青年却没那些顾虑,脸上是眉飞色舞,神色与那些个三姑六婆,端的是一般无二。

不时,他们的话锋一转,竟聊到梅少卿身上。

其中一人引了话题道:“不知诸位可曾听闻,昔年连氏生的那位?梅家的小大姐前几日从江左回来了!”

坐在梅少卿旁边那个穿蓝衫的,抚着膝盖叹道:“何曾不知!据说梅大人隔日上朝时,叫一个萎靡不振,想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被妻房狠狠教训了一断罢!”

周围一阵哄笑。

梅少卿微微勾起嘴角,她父亲以为自己名声在外,却不知是惧内的名声吧?只是这些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父亲惧的内,可不是今天这个内!

又有几个讲到连壁当年的风姿,说是通京城的闺秀,也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说起江左连氏,那叫一个了不得!”那个叫蓝衫的青年话还颇多,他拔高声音看着一群人的眼睛又集中到他脸上,才继续往下说,“江左那位梅小姐回来的时候,我恰好在街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好家伙,三匹宝马身量齐高,通体雪白,唯有四蹄是黄色,连拉车的马都是西域来的良骏!常人一马都难求,她竟寻了三匹来拉马车!真是暴殄天物啊!”

“嗬!京城的官员有哪个敢这样炫耀的?”

“不过说句实话,想炫富也要有那个资本吧?”

一提到马,几人又在热血的年纪,狠不得立即就买了这样的马来,到雪里驰骋去。

倒是有人嗫喏了一句,说是好像在茶社外头看到这样的马车,他声音有些低,一下被旁人盖了过去,也就没再提起这岔。

“别的不说,我只记得咱们温如初,有一门娃娃亲!”一个声音如石破惊天,一时让众人安静了片刻,紧接着是更大的讨论声响了起来。

“娃娃亲,温乔的娃娃亲不是顾小姐?”

“顾小姐不过一介孤女,算是哪门子的娃娃亲?”

蓝衫青年怔了怔,看向说话的那人,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眼睛瞪得老大:“你说的娃娃亲,莫不是……”

那人道:“正是江左这位梅小姐!”

蓝衫青年闻言,一拍大腿惋惜道:“这结的什么娃娃亲!如初与顾小姐青梅竹马,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那梅小姐横插进来,岂不是要毁了这段良缘?”

他愤愤不平地说着,仿佛娶亲的不是温乔,而是他自己。

梅少卿侧目,看来他对自己意见还挺多?

蓝衫青年的视线正好与她对上。

“这位姑娘,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蓝衫青年一扭头,发现梅少卿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一双凤目盯着他看。

诶?姑娘?这位姑娘是何时坐在他身边的?蓝衫青年有些讪讪,背后讲别人闲话,却被陌生人一五一十的听去了。

若是这话传进那位梅小姐的耳朵里……

梅少卿勾了勾唇,眼睛却是清冷的:“公子说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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